凭什么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将程宁怎么了?”
程风绪攥着牢门,砸的叮咣响:“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前的卫宴洲他不认识。
这不是他看着长大的人!
“程将,装的可真像。”
卫宴洲不想跟他费口舌,直起身冷讽:“见朕究竟为何?”
程风绪本就是带着目的:“放过程颐和意礼,他们没有牵涉朝堂之事。”
“程将好天真啊。”
卫宴洲如同一个疯子:“朕连程宁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你的儿子和孙子?”
什么?
“你是说,意礼肚中——”
卫宴洲爽快地点头:“听闻已经三月有余,可惜,一出生就是罪民。”
他说完再不耽搁,转身就走:“朕以为程将是要忏悔,却不想只是求情,若是如此,下次无需再求见。”
“你记着,这些都是报应。”
唯留程风绪扒着门,在听闻陈意礼三月有余的身孕后,一寸寸滑落在地。
程家被定了罪,开春处斩。
晋阳律法,不杀孕妇。
可即便不死,孩子生下来也是罪臣之孙,一辈子与大狱为家。
为什么卫宴洲身上会带着如此大的恨意。
他曾以为最没有机会得到的卫宴洲,竟然真的继了位。
还有程宁程宁为妃。
他的一双儿女,前程尽毁。
出了大狱的门,风雪往脸上扑。
卫宴洲挥开了给自己撑伞的手,他身上戾气极大,几乎到了弑杀的地步。
王喜跟在一边,不敢言语。
待站的浑身冰凉,卫宴洲才抬脚离开。
“去临华宫。”
不是不愿意见?
程宁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