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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颜真卿祭侄文稿（第2页）

颜泉明喉间几次滚动，声音难耐，“叔父，家庭启明，只找到一个头颅，身子找见。”

颜真卿恍然，“搞清？”

颜启明神空洞，“阿爹他，只剩几块尸骨。”

“那……其他尸骨呢？”

“大多都……见了。”

颜真卿听，眶瞬间溢出泪，他摇了摇头，语气伤痕累累，“颜氏家族，三十多口，就一下子就了！”

“两年才找战场，什都找到！”

他颤抖着手，衣摆随抖动，“全了。”

泪滚落，他喉间哽如刺，“泉明，给点儿酒。”

颜泉明连忙递上一杯。

“第一杯……真卿自罚！”

他双手高举酒杯，头颅泪低垂。

“让弟兄们久等了！”

“第杯……杲卿家兄，敬你了！”

他捧着酒杯朝天一拜，声音悲愤。

“那安禄山！

让他儿子，给毒杀了！”

“呵！”

“家风正，罪应得！”

“该！

！

！”

他大喝一声，仰天干下杯酒。

“第三杯，给小侄子！”

他声音悲呛变了音，“那千刀万剐史思明，倒要看看样什样下场！”

三杯下肚，颜真卿整个仿若枯槁。

他扶着仅一口棺材，站了许久，然狠狠转身，提笔划字！

手抖，头疼，前泪水遮了所，他涂涂改改，修修抹抹。

一改往体貌庄严，骨骼端正笔法，多处枯笔错漏。

泪混着墨迹染上稿纸，浓成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