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平静许多,蜷坐在山腹中,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就这么紧紧盯着凌越,目光随着凌越的挪动而移动。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透过刚才的破洞,星星点点的亮光缀在远处的天际。
夜黑风气,狂风大作,风刃如刀。
得,现在想出去都不能了。
“前辈,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看了看后面的山壁,算了,弃了山壁,凌越走上前去,就坐在帝江面前,扬起头问道。
帝江未说话,只是将头放到最低,就那么仔仔细细的,来来回回转着圈儿的打量着凌越。
打量了足足半晌,这才满意的将头缩了回去。
噗通一声,帝江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石台上,两对翅膀折缩在背后,六只脚就那么明晃晃的支棱着。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凌越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
一人一兽就这么坐在石台上唠着家常。
没有刚才与人对峙的磅礴气势,此时帝江更像是家中长辈,与家里孩童随意攀谈着。
聊了许久,帝江这才又把话头转了回去。
“你,和她……”
才刚出口,帝江又将话止住了,它想问,为何你的身上会有她的气息,又为何气息如此微弱,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也正是因为这丝气息,才能让这个小丫头在它的神兽威压下来去自如吧,自己的威压,何曾能伤的了她。
苦笑一声:“算了,问你你也不一定知道。
哈哈……”
笑的相当敷衍。
凌越不知帝江想问什么,也没再追问,每个兽,也许都有它自己的秘密。
“丫头,带我出去吧。”
帝江忽然说道,语气平淡,就好像再讨论今天晚上是吃白菜还是萝卜那么简单。
啥?
大写的懵逼浮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