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郁离剑握在手中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慕知珩有些好奇当初的自己怎么会突然取正经的名字。
他举起郁离剑对上外头照进来的日光,隐隐泛着青光,若是没有上头的锈迹,想来也是一把极好的剑。
像是被触动般,慕知珩自顾自地说道:“依我说,就应该叫且慢,届时与人对战,我只消大喊一声:且慢!”
“他们必然会停下,这时我再突然发动攻击,定然战无不胜。”
似乎是预见对手被打倒在地,气得哇哇直叫的场景,慕知珩笑着将郁离剑收回剑鞘中,随后放在身侧。
也不知道他的储物袋丢到何处,不过如今他无法使用灵气,就算有储物袋也是无法使用的。
思绪回笼的慕知珩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将叶司清晾在一旁,他一转头便撞上叶司清的目光,如此深情且强烈的目光,慕知珩此刻根本不敢回应,他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回忆。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师兄,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我们赶紧出发寻找其他师兄弟汇合。”
他的脚刚沾地迈出不过两步就觉得使不上劲来,怕叶司清担心又带着点不愿示弱的倔强,慕知珩强撑着退回榻上。
即便没有明说他沉重的喘息声还是暴露他目前的情况,叶司清抓着他的手腕想再渡些灵气却被慕知珩拒绝,他的经脉受损就算渡再多的灵气也是无益的。
“看来,这小屋是舍不得我走,想多留我们住上几日。”
待调整过来,慕知珩开口缓和着屋内的气氛。
叶司清皱着眉头,慕知珩的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差上几分,若是未能找到法子,依照目前的状态不出几个月便……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张符文递给慕知珩,简单的交代几句使用方法随后就匆忙离去。
“不出三日必回。”
即使叶司清的身影已然消失,但慕知珩仍旧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紧握着手中的符文,一声重重的叹息过后闭眼调息。
当圆月升至空中,银辉透过简陋窗户洒在慕知珩身上时,他便察觉到自己全身的不适的感觉愈发明显。
冷汗不断冒出,慕知珩忍不住摔倒在榻上,一股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寒气席卷全身,全身的经脉随之抽动。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身下铺着的被褥被紧紧攥住又被松开,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全身蜷缩着,意识朦胧间有一个声音从脑海中冒出告诉自己。
熬下去,熬到明日早晨这一切便能结束。
可这每一秒都宛如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经脉上,丹田处的疼痛更是剧烈,宛若被人撕开来一般。
一阵疼痛褪去,慕知珩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瞬疼痛又再度袭来。
或许是叶司清之前留在他体内的灵气被消耗殆尽,这一阵的疼痛远胜于方才,他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如今的他没有灵气可以抵挡,只能任由寒气在自己的丹田与经脉中肆虐,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四肢宛如被冰冻般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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