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布摇头:“不像,你看他的眼神很复杂,不像看小羊那么温柔,也不像看小孩子那样慈爱,更不像看我那么纯洁,你看他,像看……”
虞添识心沉沉的,从来没想过报复沈定辙,哪怕当年心伤成碎片,也只怪暗恋太苦,刚刚沈定辙受伤的样子令虞添识心绪不宁,努力接着格尔木的话:“像看什么?”
舒尔布找了半天形容词,最后说:“像看沾了屎的宝石,扔掉怪可惜的,捡起来又膈应。”
卖惨
虞添识先是愣怔,而后笑出声:“你知道吗?汉语里你这叫一针见血。”
“是吧是吧,我阿妈从小就说我很聪明!”
沈定辙靠坐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谈笑声,捂着胃蜷缩成一团。
“我又没让你追着我哄着我。”
虞添识,从来跟在他身后的小识,有一天也会对他说这么冰冷的话。
房间逐渐归于宁静,客厅灯关了,沈定辙在原地坐着,走廊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细数从前,曾何几声,他好像也对虞添识说过类似的话:“我又没让你过来。”
“我又没让你这么做。”
舒尔布打的地铺,虞添识要将床让给他,被他拒绝,理由是睡不惯软的床,沙发更睡不了,他只喜欢睡地上。
早上,虞添识先醒,桌上的西餐早凉了,昨晚心情复杂没心思收拾,趁早上有空全都倒进食品袋,小区垃圾桶附近有几只流浪猫,牛排可以喂猫。
趁着舒尔布还没醒,虞添识打算先去喂流浪猫。
一开门,靠着墙睡着的沈定辙缓缓倒地,虞添识轻轻摸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晃了晃他:“沈定辙,沈定辙。”
沈定辙睁眼:“小识……”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坐了一晚。”
沈定辙逐渐清醒,扶着墙站起来,又因腿麻跌回去:“是。”
“你是想听我跟舒尔布会不会发生什么?”
沈定辙试图再次站起来:“不是,昨晚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我只是想离你近点,我知道你不会跟他怎么样,若你真的喜欢别人,你会告诉我的。”
虞添识脸色缓和不少:“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不会因为你的自我感动行为而感动,回去吧。”
“我以前,是不是很混蛋?”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了一夜,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比你对我恶劣多了,小识,我会改,我也在改,请你再信我一次,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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