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禾热衷于和他的一些肢体接触,比如亲吻、拥抱,甚至当谢黎洗完澡出来,薄薄的布料因为水雾贴紧身体,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时,她偶尔还会趁其不备地伸手摸摸紧致有力的腹肌。
看他耳根烫得通红,去按她的手,咬着牙用忍耐的语气喊她名字,像是警告,可眼神里的指控仿佛她在欺负他一样。
纪初禾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谢黎拦不住她,就像接吻的时候,她也按不住他的手一样。
但再过分也仅限于此,在更进一步的事上,两人都有些生涩。
今天的吻不似往常激烈,亲得她喘不过气来。
像有羽毛轻飘飘地拂过侧颊,皮肤被激起一股颤栗。
而后从骨子里渗出痒意,亲吻变成隔靴搔痒,欲望仿佛贪得无厌的困兽,想要索取的更多。
视线里的天花板都变得模糊起来,纪初禾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肩。
谢黎试探的接触让她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索求欲,不知道想要什么,但就是,想要。
拉灯——
房间骤然陷入黑暗,身体上方的人影也往后撤开,纪初禾轻舒了口气,心里有些没底地挠着被子。
“型号不对。”
低哑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谢黎的动作停顿下来,补充道,“小了。”
开灯——
纪初禾飞快地拿起枕头盖在他身上,起身要逃:“那下次再说。”
她买的时候特意厚着脸皮问了收银员,那人信誓旦旦地给她推荐的这个码,还说正常人都是这个尺寸。
这还觉得小,不要她活了?
纪初禾迅速拢起衣服,从床上爬起来,下一刻,白皙的脚腕被一只手箍住,轻轻一拽,她跌回被子上。
谢黎拿开枕头,身体压过来,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与压迫感让纪初禾顿时警铃大作。
“要不改天吧哥,”
怕他不情愿,纪初禾装出遗憾的神色道:“哎呀真是不巧,怎么就没工具呢?”
“有。”
谢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拿了盒东西过来。
“你在家里备这个干嘛?”
纪初禾大惊。
谢黎不紧不慢地拆着包装,回答和她一模一样:“干。”
纪初禾:?
她一闭眼,表情像要英勇赴死:“把灯关了。”
她怕待会儿疼得面容扭曲。
黑暗的环境中其他的感官变得更为敏锐,疼痛传来的瞬间,谢黎飞快地吻住了她的唇。
刚要喊出口的脏话被堵了回去,纪初禾小腿肚颤抖,手按着他肩膀,指甲在他背上扣字。
一笔一画。
骂得很脏。
她很坚强,嘴里骂不出来的,写都要写给他知道。
须臾的疼痛之后,是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纪初禾扣字骂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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