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点头:“伏疆成了皓月国太子,未来的防备必是会只多不少。”
两国的联姻,对于这个流落民间的公主,皓月国必定也是有所存疑的。
今时月已经去了宗室学庭,若此时纯安公主出了差错,或者是换了人,皓月国必定疑虑更甚,那么刺杀伏疆的任务只会更加艰难。
伶舟祈站起身来,接过暗一递来的披风。
视线落在昏迷的今时月脸上,一扫而过,脚步并未停留。
“派两个人守在刑狱司门口,不必给食水。
既敢杀人,便总得得些教训,叫她在这尸身炼狱里呆满三日再出去。”
暗一面无表情,对伶舟祈的吩咐并不意外,也毫无任何同情之色。
在他看来,敢惹得主上动怒,如此这般还能留下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牢房中阴暗潮湿,时不时伴随着老鼠窜行的声音,夜晚凛冽的寒风伴随着无比浓重难闻的血腥气。
今时月睁开眼时,对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她攥紧了手,爬起身子往身后墙壁之处退了退:“你是谁。”
男人身上满是血腥,后背之处被一柄长剑贯穿,随着他走进,血流了满地。
“我是谁重要吗?在你们这些上位者眼里,我们不过是蝼蚁,是畜生,纯安公主何必假惺惺的问我是何人!”
他眼白布满血丝,走到今时月面前,手中带血的剑刃抵在了今时月脖颈上。
他目撕欲裂的看着今时月,神智显然已经不太正常。
“公主可知,我的妹子,父母,全部被程礼那狗杂种杀害?”
今时月轻抿着唇,手中的灵息在暗处运转:“阁下亲人被杀,该找程礼复仇才对,为何来找我?”
那人呵呵的笑了起来,嘴角不断的流血:“纯安公主你难道不知?这刑狱司的人都被我们那好帝主杀完了,没留下一个活口,别说程礼,就连我,也快死了。”
今时月瞳孔一缩,这时才想起她昏沉中听到的厮杀声音。
伶舟祈这个没有人性的疯子……
可既然程礼已死,这个人又为何来找她?
那人看着今时月,眼中带着彻骨的恨意:“殿下可知程礼心悦于殿下?”
今时月目光一滞,她复刻了程礼半数修为,自然知道他喜欢她,可这人又是如何得知…
“程礼心悦于殿下,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卑贱的奴隶,一个肮脏的阉人,他不敢去和殿下说,可就是这个连男人都不是的阉狗!
他玷污了我亲妹子,又杀了她!”
他越说越激动,颤抖的剑刃没入今时月脖颈半分。
他全身抖,黝黑的面庞被泪水打湿:“我妹子只是来探望我,她还未嫁人妇,她给我带来了我爱吃的杏仁糕,那糕点甚至都未送到我手中…就,就被程礼那个畜生…他将我妹子当做殿下的代替品,就在这刑狱司中的值室里,众目睽睽之下,玷污了她!”
男人咬着压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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