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牵过他的手摇了摇,搜肠刮肚地想办法安慰他。
“当然了,这又没什么。
黎殊的爸妈不也离婚了吗?他依然过得很好,你也……”
话音未落,陈朝予用力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拥住她。
灼热气息扑在耳畔,他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那不一样。”
时鸢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她只是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他,需要一个拥抱。
于是她把手伸进大衣里环住他的腰,又沿着挺拔的脊骨攀援而上,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唤他:“小鱼,小鱼。”
她几乎被他完全裹在怀里,少年的温度透过仅有的一层衣料传递到她的掌心,一度绷紧的身躯在她的安抚下终于缓缓放松。
两个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初雪。
时鸢听他讲了一些从前的事,心底也随之酸涩起来,笨拙地凑过去亲吻他的下颌。
“别闹。”
仍然是制止的语气,但直觉告诉她,陈朝予不仅没有抗拒,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
四周无人,她乘胜追击,又吻了吻他的侧脸。
她原本想说,陈朝予可以把她的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但这话听上去实在太过理所应当,她斟酌了一下措辞,改成了:“小鱼,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家人。”
仅仅只有她一个,应当不算过分吧?
结果陈朝予很不给面子地摇摇头:“你不是我的家人。”
不愧是陈朝予,在煞风景这方面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时鸢不高兴地反问他:“那我是什么?”
“你是……”
后面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陈朝予伸臂将她捞到怀里,低头直接攫住了她的呼吸。
时鸢睁大了眼睛,有纷纷细雪从空中簌簌而落,打湿了少年轻颤着的浓密长睫。
冰火两重天的触感,却是同样的湿润而缠绵。
隔天在图书馆自习时,陈朝予从书架里钻出来,将一本书推到她面前。
杜拉斯的《情人》。
时鸢立刻懂了,狠狠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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