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寿回忆了一番当年出使东卢时与帝君的数月相处,沉吟道:“远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他看向那名言官,微微一笑,道,“似帝君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侧,我想陛下该日日不早朝才对。”
见那名言官听到这话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苏子归在后噗呲一声笑出来,失礼了失礼了,他的养气功夫该再练练才是。
苏西山却觉得李益寿说得极是,当即鼓掌喝彩。
文仲明笑道:“看来只有大人你如此以为了,当真是遗憾至极。”
那名言官一噎,被柳咏等人团团包围,他自知自己势单力薄定然敌不过,于是愤然甩袖而去。
寝殿里。
窗外悄悄溜进来一抹暖黄的阳光,绕过雕龙刻凤的屏风洒落在美人精致的脸颊上,仿佛为神明染上了一层微光。
南淮笙卷翘的羽睫颤了颤,他迷蒙间睁开眼睛,发现秦寒之正穿着一身玄色开襟衫,单手支着他的俊脸侧躺在旁边笑看着自己。
他一时脸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因为秦寒之那件开襟衫是薄纱质地,不仅大片养眼的胸肌明晃晃露在外面,就连藏在衣衫下那线条流畅的腹肌也若隐若现。
记忆仿佛被拉回了昨晚,南淮笙一张脸蛋蹭的一下红了个透。
他默默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的脑袋,结果被子里全是属于秦寒之的味道,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他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秦寒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南淮笙露在薄被外的一缕长发,轻笑道:“再不出来可就憋坏了。”
被子里的人一动也不动,仿佛打定主意要装死。
秦寒之却半点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坏心眼地压下了身子,在南淮笙耳边低声问道:“还是说淮笙觉得不够,在暗示我什么?”
这话一出,南淮笙噌的一下从薄被中冒头,只是这回不仅脸蛋通红,就连耳垂和脖颈也红得透透的。
“都什么时辰了,你该去上早朝了,怎么还在懒床!”
南淮笙心虚地质问道。
秦寒之好笑地捏了捏南淮笙柔软的耳垂:“有太子在,今日就陪着淮笙。”
趁人不注意,他在南淮笙耳边添了一句,“在床上。”
南淮笙这下全身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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