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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挺厉害。”

……

方言起一句话都说，只往自己卧室里看了，头太太就你一句一句把关于桑奕明最新信息都故意抖搂给他听，他都被他们给说笑了。

“问他了吗，你看你们一一句，他爱去哪去哪。”

方言打着哈欠进浴室洗脸刷牙，他跟桑奕明现在状态也瞒，当然也假扮出恩爱和谐景象，方言索也装了，但大过年说要离婚事。

方言现在头长了少，他在洗手台上找了个姥姥黑绳，随便用手一抓把头拢起，在头扎了个小揪揪，脑头扎上，就那乱糟糟散着。

镜子里黑圈很明显，开裂下过了一晚稍微好了一点，方言克制想下舌头，对着镜子了会儿呆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其实本用姥姥姥爷大清早说相声，方言早上醒时候看到了桑奕明信息，说晚上会陪爸妈吃饭，初七。

方言知道，最晚过初七桑奕明一定会，因初七就桑爷爷忌，桑奕明要去给爷爷扫墓。

方言每年初七都会跟着桑奕明他爸妈一起去上坟，顺便也给妈妈扫墓。

一开始方言妈妈死一直都埋在他爸家，自从方言了姥姥家，姥姥姥爷跟方成山提过很多次，想要把方言妈妈坟迁家。

方成山自己儿子带去，也让他们把方言妈妈坟迁走，说地底下他媳妇，活他方家，死他方家鬼，他说自己死了得跟方言妈妈合葬呢，总各种理由借口外加胡搅蛮缠故意阻拦，就准他们迁坟。

方言姥姥家头两年清明节，都跟着姥姥姥爷一起坐车去给妈妈上坟，小姨跟小姨夫栖南都一起跟着，他们怕方成山又抢方言，所以全家一齐上阵。

一家每次清明节，都能碰到故意往他们跟前凑方言爷爷叔，看到方言就挖苦几声，小姨跟小姨夫挡在方言跟前让嘴，栖南更什都怕，袖子叉站在旁边，随时出手大干一架准备，那两年总要闹一场，都憋一肚子气家。

方成山同意迁坟在他再婚，方言姥姥家第三年他就结了婚。

次了借口，姥姥姥爷直接堵在方成山新婚家门口，说要把女儿坟迁走。

方成山想阻拦，方言掀起皮看看方成山身边红红女，悠悠开口：“爸，你会想死跟妈合葬，那你让张阿姨办？难成你们到了地下三个一起吗？”

方成山新婆张娟一听话，涂了脸立刻就黑了下，她跟方言妈妈可一样，出了名厉害泼辣，嘴里嚷嚷着谁要三个一起？然上去就挠方成山脸。

方成山躲了几下躲过去，脸上跟脖子上被生生挠出了几个血道道破了相，他起新媳妇折腾，甩甩手同意他们迁坟。

现在方言妈妈墓地跟桑爷爷一起，都在市郊墓园里。

今年方言也跟桑奕明一起去扫墓，他们离婚，就算离了，方言也会去看桑爷爷。

桑爷爷虽然话多，也总出门，但对大院儿里孩子都好，什都想着给他们分一分。

桑奕明上大学常在家，方言放学只要看见桑爷爷在家，就进去跟他说说话，他知道桑爷爷喜欢清静，但也知道桑爷爷挺喜欢他，并讨厌他上门，每次都吃喝往他手里上一堆。

方言总找桑爷爷也心，因桑奕明他信息，桑奕明行程，他都听桑爷爷说。

“奕明哥对象了？”

方言总问个，问完心里忐忑半天。

“对象。”

桑爷爷答得很肯定。

“会会您也知道，者奕明哥跟家里说呢。”

方言手放在上停搓，他知道自己脸多红。

桑爷爷说：“算了解他，如果真对象，他会说。”

听到个结果，方言总很安心，他以自己小心思藏得多好，其实桑爷爷什都知道。

当年他们结婚时候，桑爷爷身体太好了，桑奕明爸妈反对他们婚事，处处针对桑奕明跟方言时，桑爷爷都会替他们先挡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