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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方言，醒醒，能起吗？要要去医院？”

方言烧糊涂了，半天才撑开皮，看清栖南在拍他脸，想张嘴说话，但什声音都出，喉结动了动吞了口口水，嗓子疼得像在冒，嘴动了半天才勉强出一点干哑声音出。

“哥，你了？”

“你今儿得死上，都快十点了，姥姥给你跟桑奕明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们都接，她着急了就让过赶紧看看，好你放在姥姥那一把备用钥匙，要然进。”

栖南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儿：“你烧大了，你家药箱放哪儿了？”

方言撑着胳膊要坐起，刚一动，很快肩膀又塌下去软在了上，伸出手指了指客厅方向：“在客厅，电视旁边柜子里。”

栖南出去找药箱，方言扯着被子又盖了自己头跟脸，继续睡觉。

栖南找出退烧药跟感冒药，又烧了壶水，端着水跟药进卧室时看见方言蒙着头在睡，他把水杯放在头，一把扯开被子。

“起，吃药。”

“哥，想睡觉。”

方言想动。

“吃完药再睡。”

栖南子可温柔，直接把方言从被窝里薅出，但一看方言烧得通红脸，放软了脾气，催着他把药吃了。

“桑奕明呢，家里就你自己？生病了也知道照顾你一下，周末上班？”

栖南又往卧室外看了一圈，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一句比一句声大，语调里都对桑奕明。

胶囊卡在嗓子儿那，方言又仰头喝了几大口水，下意识维护桑奕明：“他昨天中午就去法国了，出差，过年了，他公司里忙。”

栖南忍：“忙忙忙，一忙忙十年，就他最忙了，美国总统都他忙，都几了，生病了就你自己在家。”

方言忍着嗓子疼，继续出声维护：“去年他公司遭遇危机，今年好容易才注入新资金，欧洲那边业务才开展起，一年他总早出晚归，真忙。”

栖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知道他管说什，方言始终都顺着桑奕明，其他他也说了，反正子他俩自己过，至于酸甜苦辣咸，冷暖自知。

方言要给姥姥打个电话，但他现在个公鸭嗓，姥姥听了肯定着急，他让栖南给姥姥打，说自己事儿，就睡过头手机静音了。

栖南烧水时候早就给姥姥过电话了，照实说，但怕家担心，只说方言吹风感冒了，睡觉听见电话铃声。

栖南又说：“妈想着让你们去家里吃饭呢。”

方言翻了个身，侧躺着，被子里身体蜷缩成个虾米，闭着气无力地问：“小姨旅游了？”

“昨天晚上刚，带了好几个行李箱东西，给各家东西都分好了。”

栖南又伸出右手手指：“她花四千块钱买了四块儿黑乎乎石头，她跟爸一一块儿，姥姥姥爷一一块儿，说那卖石头说了，那石头能治病，能降血压降血脂安神助眠，说她肯定被给骗了，她信，等找看看石头里害物质，话就让他们自己戴着玩儿，害就直接给扔垃圾桶里。”

方言噗嗤一声笑了，一笑嗓子就开始，咳嗽了一声说：“小姨出门儿都得上一当，当当一样。”

“可，去年在景区买那个翡翠手镯在箱子里压着呢，鉴定说那个手镯染过，戴了对身体好，次她给你俩也带了少东西，等你好点儿去家吃饭。”

方言撩开盖在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