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酒楼雅阁。
阁内潮湿阴冷,漆黑无光。
受刑架上高吊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青年身中数刀,刀刀直插命脉,衣衫与鲜血混杂,已没半处好地方。
青年正是柳离,他四肢被受刑钉狠狠插入钉在木桩上,钉子粗长牵连着手筋血肉模糊。
他神情痛苦不堪,声音微弱道,“你这奸诈小人,竟敢谋害我们大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坐与主位的少年一袭雅青色衣袍,眉眼如画,五官精致如美玉,生的俊美无双,风光霁月。
少年眸底是蚀骨的恨意,声音冷得彻骨,“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大逆不道,谋权篡位。”
他猩红着眼,手握得青筋凸起,“放火烧了永和宫将我阿姐藏起,至今我寻不到她踪迹,到底谁才是那奸诈小人”
身着黑衣的暗卫一鞭鞭抽向柳离,挂满倒刺的鞭子狠狠划在身上,打的人皮开肉绽,裸露筋骨。
少年神情漠然,咬牙切齿,“若你肯迷途知返,痛快交代了我阿姐所在之处,还有活路。”
柳离牵扯着嘴角笑着,笑容苍白凄凉,不屑地啐了一口,“要杀要剐随你。”
他厉声咒骂着,“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必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少年双手交叉,握得咯吱作响,他咧嘴笑着,“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
暗卫得了吩咐,扬手砍下了柳离的四肢。
柳离疼得怒目圆睁,双目布满血丝。
暗卫遵着主子吩咐手持小刀活生生剜着柳离的血肉,青年叫声凄厉,听得人胆颤心惊。
少年脸色未变分毫,静静坐着,脸上笑容愈浓。
屋外张登结彩,歌舞升平,掩盖了这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撑了约摸一柱香,地下血流成河,柳离已是骨瘦嶙峋,双手无力垂落,没了气息。
少年歪着头,阴恻恻笑着,“将他四肢砍下,放置与锦盒中,送去叶虞住处。”
暗卫双手抱拳,点头道着,“是。”
少年起身,缓步离开,铁门外是富丽堂皇,烛火通明的金玉酒楼,后院还拴着不停犬吠的江鸿。
宋元清规矩坐于茶桌前,见他出来,忙着起身请安道,“属下已查明那叶虞筑宅时私建了几处密室。”
“想必公主便被关于此。”
少年眼眸微亮,语调是难掩的激动,“阿姐。”
宋元清抿唇道着,“只是京城部署森严,叶虞同江晏行与新皇很是熟络,私自善闯叶虞住所救公主,只怕会凶多吉少。”
“属下认为公子还是以十三的身份回到叶虞身边,挑拨她同江晏行关系,让这两人反目成仇。”
“公子落难时跟了叶虞那么久,也是知晓她的心狠手辣。”
少年眼底被死灰覆盖,脸色泛着异常青白,胸膛不停起伏,不停道着,“我是陆澈行,陆澈行。”
“不是奴隶十三。”
他情绪失控,发疯地摔着室内物件,死死地盯着宋元清,“记住了吗”
宋元清急忙跪地,“是属下失言了。”
他连忙笑着,安抚着,“其实给江晏行下催情药的法子也是万无一失,只要叶虞同江晏行有床笫之欢,她就会满心欢喜地上江晏行。”
“属下曾被陆衡之收买逼疯叶虞。”
“其间无意偷学过催眠术,得知了叶虞同陆衡之的深仇大恨是因着情,陆衡之一心痴情于叶玉,曾为叶玉多次折磨叶虞。”
“所以叶虞才这般记恨陆衡之。”
陆澈行脸色渐白,捂着心口,思绪涣散道着,“阿姐,阿姐”
宋元清掩面,悲伤惋惜着,“当年江晏行等人用迷情散陷害了江鸿同公主,公主怀胎五月却长跪于宝禧殿才致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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