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在战场上打仗,不怕他动手,只怕他不动手。”
官场上你来我往,下绊子打机锋,明刀明枪那就是理亏。
陶知府也实在没了法子,暗忖陈弩高樟看在厚礼的份上,默许他们此事推给雍州府。
“驿馆驿卒无需担心,只要交待一句,他们半个字都不敢吐露。
只方家村那群人”
陶知府慢吞吞说道。
“府尊放心。”
李县令眼里阴森闪过,低低道:“年关时节,非为作歹的匪徒又出来作案。
这条官道恰是商人前往榷场的必经之路,抓歹徒,护着商人太平,便是尊着朝廷的旨意,让榷场重归繁荣,是下官理应之责。”
陶知府耷拉着眼皮,片刻后道:“给张将军修书,这份功劳送给他。”
雍州军军功赫赫,临近的陕州军一无所成。
张达善年岁渐高,在军中留不了几年,削尖脑袋想捞功劳,调回兵部或枢密院做京官。
虽比不过地方军手掌实权,前程却保住了。
“剿匪”
他做得驾轻就熟,这份功劳他肯定乐意至极。
李县令眼睛一亮,抬手道:“还是得靠府尊,下官与府尊相比,便是那污泥与美玉。”
陶知府抬手点了点李县令,一脸无奈责备了李县令一句,再谦虚一二,心里却很是受用。
李县令岂能不知陶知府的心思,诚惶诚恐应下,两人再商议了几句,一道前去找陈弩高樟。
陈弩与高樟住在相邻的两间上房,驿馆破旧,虽是上房,高樟还是住得满肚皮的火。
外面天气寒冷,他们还未痊愈,不宜折腾,高樟只能忍怒屈居于此。
忍无可忍,高樟来到陈弩的屋子,找他说话诉苦。
“无能昏庸之辈,这般久了,还未将歹人缉拿归案。”
高樟骂完陶知府李县令,见陈弩靠在炕头一声不吭,不禁急了:“陈侍郎,你从头到尾都不吱声,你我同遭大难屈辱,莫非你打算不追究了?”
陈弩掀了掀眼皮,最终唏嘘长叹。
他的确不打算追究,赶紧养好伤回京。
可高樟却忍不下这口气,一幅要追查到底的架势。
不管他,任由他去折腾,两人又是一道前来,如何能掰扯得开。
陈弩耐着性子道:“高侍郎,在牛凹关时,你我的那些东西就算过了明路。
追究起来,你我要如何解释?”
高樟却不以为意,一甩衣袖,道:“解释,须得向谁解释?百姓?他们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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