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庥启动了车子,“再说了,公益不好做得那么高调,活动发得太频繁,显得功利,我也不喜欢那样。”
两人聊了会儿“平安结”
的事,上高速后,周秉又情不自禁地聊起在卡兹别克那三天两夜的事。
“……我们下山后遇到一对七十岁的hiker,阿婆阿伯潇洒得不行,已经几乎玩遍全世界了。”
周秉感叹,“我也想四海为家,走到哪,就把营扎到哪。”
向天庥笑:“你努努力,把‘龙津’的品牌搞上市了,之后想去哪座山就去哪座山,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哎,每次都是下山的时候哼哼唧唧,说半年都不想爬山了,可才刚回来,就已经在开始准备下一个目的地。”
周秉侧眸,懒懒散散地敲了敲车门,“你怎么说啊?下次要一起去吗?大家都说好久没见你了。”
向天庥沉默,车里一时只剩音响里的男歌手唱着歌:“…butasiftoknockdown,realitycaaround…”
明明是温暖抒情的歌曲,却唱尽心中无尽落寞。
半晌,向天庥开口:“我现在没那资格去做任何有风险的事了。”
他得代替他大哥,把“向记”
和“平安结”
顾得妥妥当当,陪着父亲老去,陪着向子瑜长大。
周秉清楚他的家事,也是无可奈何:“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困在店里。”
向天庥很快回答:“哪儿来的困啊?你都不知我有多开心。”
周秉撇嘴:“对对对,你最好是。”
向天庥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生块叉烧
最终两人去吃潮汕砂锅粥。
吃一半时,向天庥手机来了个电话,竟是黄德才黄伯。
他心里一咯噔,赶紧接起。
黄伯声音有些虚弱,说他睡一半起来想上厕所,结果刚下床就摔了一跤,整条腰都是麻的,起不来身。
“庥仔啊,我、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我给我儿子打了电话,他没接……”
向天庥从黄伯的哽咽中听出了他的恐惧和脆弱,立刻回答:“黄伯,你别紧张,电话也别挂断,我现在就过来,大概十多分钟就能到!”
他边说边对周秉比划手势,周秉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之前也有许多次,向天庥吃饭吃一半就被老人们的紧急电话叫走。
周秉无奈地扬扬手:“去吧去吧,我吃完自己回去就行。”
向天庥点点头道谢,走了。
车速很快,也好在半夜的路况良好,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来到黄伯住处的巷口。
中间向天庥让手机一直保持着通话,柔声安抚黄伯的情绪。
跑上楼后,他从黄伯家门口装满杂物的花盆里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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