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称不得柳下
惠,至少穿上衣裳后还可甩出句冠冕堂皇的狠话与之割席。
但昨日是她勾着他。
不仅如此,她还情绪失控,说了句平日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口的荤言浪语
阿姒欲哭无泪。
她怎能说出那样孟浪的话
往后恐怕她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骂他“下流无耻”
了。
晏珩稍一倾身,身后墨发垂下,和阿姒的长发暧昧交缠。
他带着歉意低道“昨日是我见阿姒无处宣泄,便不知节制,说到底,我也占了你便宜,阿姒不必有负担。”
习惯了那个温柔但挟着强势,狩猎般步步紧逼的晏氏长公子,习惯受他逗弄撩拨她再还击,今日的他体贴得像个正人君子,反叫阿姒无所适从。
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呢
她思忖时,晏珩取来她从前穿过的衣裙。
他把她搂在怀中,极为妥帖地,一件件替她穿上。
阿姒顺从地配合着他。
她满脑子都是往后如何面对他们的关系。
各退一步,回到原点或者不去想未来,当情人继续相处
似乎都不合适。
那该继续往前走么
可不得不承认,陈家的事已在她心里留下印记,如今她对世家、对权势和人性都很茫然。
阿姒轻声叹气。
青年指aa039尖顿了一下。
阿姒回过神时,他已替她穿好最后一件衣裳,打了个漂亮的结。
梳妆后,晏珩把陈九郎递来的信给她。
信上说,陈家已于昨日对陈季延行过家法,废其手足后连夜押往本家,但被楚七带着一伙人劫下,在车上浇油掷火,连人带车烧了。
虽诧异楚七为何有这样的本事,但阿姒深感快慰“便宜他了。”
九哥在信里还说了,昨日陈季延只是胡言乱语,族中无人当真,也不会让这些话传出去,让她别多想。
阿姒完,平淡地将信烧了。
用过饭后,护卫通传,称宫里的马车等在别院门口。
晏珩送阿姒出门。
上马车前,他抓住阿姒的腕子,仅是深深凝着她,什么也未说。
无言对望着。
须臾,晏珩微微一笑。
阿姒不去他那蛊惑人心的眸子“你是还有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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