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本地不产青金石,这种珍贵的石头是从葱岭以西,由商贾们赶着骆驼一程程运来的,故而价格十分昂贵,也只有城内这些世家著姓们开窟绘画才用得起。
“索铭玉让用的?”
云安问。
“是,索郡丞点明要用它。”
云安了然。
索瑄并不是奢侈之人,但他对佛法的崇敬和虔诚,却是十个云安都比不上的。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云识敏停了手中画笔——这一幅本生的勾线已基本完成。
“常宁来了。”
云识敏的声音灰蒙蒙地回荡在石窟内。
“阿爷。”
云安应道。
云识敏走到石窟中间,放下调色的陶碗和手中画笔,拿起一个罐子递给刘小狗,说:“你们去取些马胶来,等会儿调色用。”
刘小狗接下罐子,知道师父这是有话要单独跟云将军说,于是应了一声,极有眼力见地拉着王得水离开了石窟。
“你在玉门大营十分辛苦,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就不用经常来看我了。”
云识敏抬眼望着那幅刚勾好线条的本生画,声音又沉又哑。
云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虽然仅仅是描了线条,但画作内容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晰。
画的最中间是一位国王模样的人,那人慈眉善目,结跏趺坐。
旁边站着一位奴仆,手里拿把尖刀,正用尖刀在国王身上剜洞。
每剜开一个洞,就在那洞里点燃一枝灯。
要在身上剜一千个洞,点燃一千枝灯,这场酷刑才能结束。
可王座上那人却毫无痛苦之色,任由血流如注,千灯燃身。
“虔阇尼婆梨王剜身燃千灯。”
云安望着那幅本生画作轻声说。
“是。”
云识敏点点头。
这故事出自《贤愚经》,说的是从前有个善良的国王,名叫虔阇尼婆梨,为了寻求真言妙法,使治下百姓们免于苦难和灾疾,而甘愿舍弃自己性命的故事。
“阿爷总喜欢画这些痛苦的事。”
云识敏扯动嘴角,似乎是笑了笑,可声音却变得更低沉:“你还年轻,你不懂,若非苦痛,何来人间。”
——若非苦痛,何来人间。
这八个字云安倒是很赞同,因为她自己便是如此,似乎从懂事那天起,自己所面对的就一直是各种各样难迈的坎儿。
“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她早就已经转生去了,阿爷何必再如此自苦。”
云安努力想微笑着劝慰云识敏,意料之中地没笑出来。
云识敏摇摇头:“我这不是自苦,当年是我造了孽,就该承担造孽的罪责。”
说完这话,他望着云安面上的平静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常宁,你变了。”
“我变了?”
“你变了。
过去,你从没主动提起过她。
她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痛苦,虽然你从未说过,可我知道,她也是你的痛苦。
过去的你一直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孩子,可是现在……此前的金塔之战,崔将军以身殉国,我知道这件事对你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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