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阑从未与他说过他的童年,季斯年也不多问,想一想便知是极难的。
他直接上前,握住了血星阑的手臂,温声道:“既觉己身入樊笼,不如潇洒自奔去。”
下一刻,血星阑被季斯年带上了长剑,直上云霄。
这次季斯年撤掉了防风诀,带着血星阑破开云层,感受到云雾化作丝丝凉意轻绕指尖,星辰仿若触手可及。
季斯年如他幼时一般拉着他的手,站在他前方,御使着剑在云海中翻越,在星河中畅游翱翔。
俯观山河大地,天地乾坤,眼前的世界忽然间变豁然开朗。
“你可记得,星阑二字何意。”
季斯年问道。
血星阑嗯了一声:“星阑二字,意为长夜将尽。”
“既已尽,余下便是璀璨光明,不必再思过去之事。”
季斯年说。
血星阑双眸一弯,小剑鞘是在关心他。
他上前一步,从身后双手抱着季斯年的腰,将头埋在季斯年肩膀上:“师尊,太快啦,我害怕。”
在塔里,小剑鞘每次关心他都是抱着他,不许他出鞘。
现在变成人了也不错,该他抱着小剑鞘哄了。
季斯年剑势猛然缓下,他无奈侧过头,推开了血星阑拱在他肩膀处的脑袋:“都比师尊高了,不可再像幼童一般撒娇痴缠。”
“知道了。”
血星阑笑容爽朗的应道。
季斯年却觉得,此言并未有几分真心。
只是见血星阑心思沉静,心情开朗,他便又觉得这样也极好。
“你再低头看天星宗。”
季斯年道。
血星阑再看去,原本身处其中颇为嫌弃的四方院,此时却显得极为规整严肃。
每一处院落仿若星罗棋盘一般若在该在的位置,整齐笔直。
“三百年前,两宗仙尊突然身陨,两宗断代,并无仙尊可支持一宗气运时,璇玑仙门与天星宗败落,仙盟五变为三。
如此窘境,苗宗主临危受命,机缘顿悟了天星宗的传承仙人阵法。
他调理灵脉修改布局,使其横空出世,此阵法全力激,可以戮仙。
天星宗稳坐四之一的位置,靠的便是这的仙人阵法。”
季斯年说道:“身在其中觉得逼仄,可身处局外,却能窥见大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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