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柏楠哑声反问:“甚么?”
“你生得很美。”
符柏楠低笑一声,极尽自讽。
白隐砚睁开眼迎着他的视线,温声道:“师父告诉我,她们原来的国度有个地方叫天堂,说是像极乐世界一般,只有好人才住得进,那里面传神旨意的通信官叫天使。”
她笑了笑,凑近他道:“那些通信官就都和你一样,身子是平坦的。”
符柏楠喉头滑动,半晌勉强讥道:“想必是生来如此,总不会是也如我们这些阉狗,是切了一刀上去的。
再说便是进了那种地方,便是满堂善人,也总是伺候人的奴才。”
白隐砚让他逗笑了,“你怎么总往坏处想?再说我何曾说过那里全是善人?只是好人而已。”
她轻声道:“翳书,我心里虽然有时怨怼,却不曾真觉得你刻薄。
你不是个善人,我心里是知道的,可这世上再不善的人,也总有些时候是好的。
我愿意看着你的好,你也不要总盯着那些坏。”
“……”
符柏楠闭了闭目,无法答腔。
白隐砚低下头,她似乎有些着迷了,手指不停来回地的抚摸着他,浅笑亲吻。
唇如同湿濡的,带着露水的庚申蔷薇,柔软的落在他的身躯上,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
她亲过他的锁骨,他的胸膛,露在水线以上的脐。
符柏楠忽而微喘着把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额抵着额。
渐渐地,符柏楠蹙起眉,咬紧牙,白隐砚感受到他从丹田里震荡出来的低吟,一声一声,不像人,不像兽。
他喘息着,低吟着,最终溢出几声有如哭泣般的字眼,从牙缝间挤压出来。
“阿砚,你是我的……”
“嗯。”
“真想……就这么吃了你……”
白隐砚微蹙着眉低笑出声。
拥搂变得疼痛,可她没有做声,只侧头露出了颈项。
颈上落下一双唇,它渐渐张开,探出舌,又伸出牙。
但它只在她紧绷的肤上留下了一串齿痕,而后便逶迤着上去,一路吻到了眉梢。
视野在极近中对视,他望进她双眼许时,片刻再次咬紧牙关,从喉间溢出几声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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