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低头看着无头尸体淡淡地说:“在踏进屋子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躲闪、逃跑、释放言灵都是无用功,他清楚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不是救下自己的命,而是救下屋子里那个女孩的命。”
“所以他把唯一能开出的一枪用来鸣枪示警,放弃了自保从而吸引来了巡夜的保安,救下了病房里那个女孩的命,不然凶手在杀了他之后大有时间剥下女孩的脸再逃离这里。”
施耐德微垂目光。
莱德和歌莉娅深吸了口气后,出了沉重的喘息,他们似乎能感受到这间如同屠宰场一样的病房里地上这个男人留下的最后觉悟。
“既然如此就更不该让大一摄入其中了,在安德鲁追踪时执行部预估对方为‘b’级混血种,但就现在来看敌人很有可能到达了‘a’级的水准,这次任务应该全权由执行部专员处理,让大一的新生插手太过于危险了!”
歌莉娅低声说。
“不,就这样决定了,我说过,这次的任务目标适合公开处刑。”
施耐德冷冷地说,歌莉娅还想说什么,但瞥见了执行部部长眼中择人而噬的锐意后最终选择了沉默。
“部长,四楼3o3号病房的遇害者似乎清醒一些了。”
这时,在耳麦中有专员在频道里汇报。
“马上来。”
施耐德按住耳麦沉声回道。
莱德从尸体旁站起了身,歌莉娅侧身让开了出门的路,施耐德跨越了无头尸体走向了门外,在一只脚跨出门前忽然问:“有谁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吗?”
“安德鲁吗?”
歌莉娅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地上的尸轻声回答:“我记得是在洪都拉斯,那里依山傍水,有珊瑚礁,鲸鲨、海马,算是个春暖花开的地方。”
施耐德听后一言不地点了点头,沉默着离开了病房。
离开了歌莉娅和安德鲁,施耐德穿过走廊从电梯上到了四楼,四楼上不少病房的灯是点亮着的,原本早该熟睡的病人们似乎被之前芝加哥警署带来的喧闹吵醒了,纷纷议论纷纷着探头探脑地看向走廊的尽头,电梯里下来的施耐德并没有引起关注,偶尔有人瞥他一眼只会以为拖着氧气瓶小车的他是个普通的病人。
施耐德一路穿过人群来到了走廊尽头,在那里几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守在一间病房的门口,在看见他之后纷纷垂让开了路,走廊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病人们也错愕地看着比起是探员更像是重病病患的施耐德跃过了那些冷峻的黑。
“人就在里面吗?”
施耐德站在门前冷冷地问。
“是的,她已经稍微恢复一些镇定了。”
守门的专员点头。
施耐德颔推开了病房的门,他抬看向里面的病床,在看见床上坐着的女孩的瞬间,这位铁血的执行部部长很明显愣住了那么一刹那。
因为在这一瞬间,施耐德大概明白了为何那个犯人会如此执着的不惜冒险也要留下活口只等着下次光临,那铁灰色的眼眸中倒影出的足以让整个医院夜晚的晦暗为之一亮的美丽面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错的,就凭这个女孩,血脸杀手一定还会回来的。
但那时执行部必然就会让他用生命来偿还对秘党权威挑衅以及对死者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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