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赵知县起身作揖,试探道,“您那时亦在场,不知公子可看清其人面目?”
陆雨梧抬眸看他,“自然。”
赵知县见他面色如常,心中暗道,这位陆公子那日看清了那谭二爷的脸,却又好像并不认得谭二爷似的。
“然后呢?你还看到什么了?”
陆雨梧再问蔡六升。
“小的心里害怕,从树上摔下去,就跑了……”
蔡六升说道。
陆雨梧轻皱起眉:“这么说你实则并未亲眼目睹那位姑娘杀害庆元府盐商所有人?”
“我,”
蔡六升嗫喏着,“……小的见她功夫好,不是她又是谁。”
听罢,陆雨梧不打算再问下去,他对赵知县道,“赵大人可听清了?即便我当时不在场,此人的证词也不足为信。”
“公子说得是。”
赵知县讪讪的,“因而下官也只是将那位细柳姑娘当作嫌犯,并非坐实啊……这不是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么?”
说罢,他让人将蔡六升带了下去,又对陆雨梧殷勤道:“公子身上有伤,还是要珍重自己啊。”
堂外秋风起,漫卷枯叶簌簌而动。
陆青山扶着陆雨梧走出来,回廊尽头有个人跪在风口,冷得他蜷缩着身子,却也没挪动一下。
“劝之,让他走!”
赵知县拧着眉头,命令身边的刘师爷。
“他是谁?”
陆雨梧看着几个捕快朝那跪着的人去,便问。
“公子不知,他叫乔大,他爹乔忠原本是咱们衙门里的一个白役,前些天孙典史将他派拨去牢中做狱卒,哪知他却被小儿子煽动,私自带人入牢狱重地,故而大人削了他的职,将他和他小儿子押在牢中,他这是来求情的。”
刘师爷解释道。
陆青山在旁,想起昨日狱中之事,他立时上前对陆雨梧耳语一番。
陆雨梧心下了然,对赵知县道:“不知赵大人要如何处置他们父子?”
赵知县正欲开口,那边的乔大却死死抱住一名捕快的腿不肯走,大喊道:“老爷!
县尊老爷!
求您发发慈悲吧!
我爹他是为了救四儿啊……四儿他中了毒,再关在牢里不医治,他会死的!
求求您老爷……”
乔大的额头在石阶上磕出血印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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