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急忙出声挽留,“定是方才风大,再试试再试试许便成了!”
女郎却是措不及防指着小沛和袁风言二人的方向朝自己曾经的心上人控诉,“那人家的花灯凭什么不灭?”
又指了指火光阑珊的对岸,更是来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那么多人的花灯皆是渡江不灭,唯有我们的,才离开江畔几寸便灭了个彻彻底底。”
小沛这才现方才那随手一放的花灯竟然是无心插柳般已至对岸。
那一盏显眼无比的兔子花灯,许是为了卖的贵些,上面镶了许多晶莹剔透如繁星的琉璃珠,绝不会认错。
倒霉郎君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口中嘀咕,“早知道便寻个理由不来这花灯游了,前年柳娘今年冯娘,不知明年再来会不会把林娘也恨跑了。”
听得小沛脑子一片空白,对这郎君过于丰富的情史有些不可置信。
“陈小姐可知晓方才那郎君的花灯为何会灭?”
身旁站着的人忽然微微俯身,凑近她压低嗓音问道。
小沛猜上边或许有什么机关,好奇问道,“为什么?”
袁风言脸上划过一丝意味深长,正经道:“便宜没好货。”
小沛深吸一口气,她在指望这纨绔什么。
却听对方闷笑一声接着道,“皇城只给未成婚的男子放绿枝,绿枝并非是真的梨花枝剪去梨花所做,而是用了白玉水庄机关大师应天时的法子在其中灌以燃物,因此只是遇上一般大的江风,讨个彩头并不难。”
“所以那位郎君是有妇之夫?!”
小沛心头一震。
袁风言“嗯”
了一声作回答。
这时,芙蓉酒楼前往来的人骤然变多,小沛神色一凝环顾四周去寻那柳树。
“差不多戌时了。”
袁风言缓声道。
人实在太多了,二人离得太远,甚至连那块写着“芙蓉酒楼”
名字的牌匾都忘不着影,阵阵喧哗中更是只能听得前边传来的锣鼓声。
小沛被人群推搡一把撞到袁风言怀里,撞的对方一起倒过来,半圈的手臂“咚”
地一下磕在表面粗糙坑洼的硬物上,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草木香,睁眼一看,竟这般给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磕到了一棵柳树树杆上。
“柳……”
小沛欲言又止,却见袁风言默声摇了摇头,无奈道,“这里有整整一排柳树。”
只是人群实在拥挤只叫人进退两难,离不开也过不了。
气氛骤然紧张,自高处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的锣鼓仿佛连着小沛的心一起敲动,她本就个子不高,在其中待久了竟是有几分呼吸不顺忍了半天依旧难受不已,刚想和袁风言说自己不等算了,左右自己披着陈鸢这个身份,也做不了什么,却忽然听见前头自远而近响起衣裳布料摩擦与长呼力呵之音,一道红影如梭,飒飒破空划入视线,稳稳砸在她的身侧。
看来他们应是找错了柳树。
耳边是绸缎与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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