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的神识却能捕捉到流淌在她经脉中的一丝灵气。
祁桑便将这几日生的事大致说明了下,说起自己闯上问道阁第九层时,不由得扬起嘴角,淡笑:“怎么样,没有修为我也闯到了第九层。”
她站在离厌剑身上俯瞰四处的山峰流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浑身畅快。
以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是和息岚截然不同的地方。
晏淮鹤闻言,紧锁的眉头并未松开,道:“乾元七阶的修为也只是令禁制松动,你的修为或许会就此停滞不前,再不复以往,此举实在是太草率了……”
话语落,他抬手支起一道透明的护体结界,替她挡下御剑时迎面吹来的罡风。
参仪一阶,就连6吾山头的灵鸟若是开智,都有参仪一阶的修为。
境界大跌,有多少修士难以适应,她身上不只有七业剑,还有神兽天窍,她自己到底清不清楚这样会有多危险?
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还很高兴的样子。
祁桑理解他的担忧,但瞻前顾后,行事畏畏缩缩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她并不把潜在的危险放在心上,自己孑然一身,有时候大胆博弈,才能获得最终成果。
她淡淡道:“草率归草率,还是有所得的。”
目前来看,成果还不差。
“祁桑。”
听她不以为意的话语,晏淮鹤胸中生出莫名的怒气,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闷声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祁桑欣赏风景的兴致被打断,她侧头困惑地看他:“啊?”
“天窍一事,除去几位长老,莫要再跟其余不相干的人提及。”
“我当然清楚。”
她点点头,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还是有分寸的。
可他仿佛揪着此事不放:“当真清楚?”
听他的语气沉闷,似是不悦,祁桑察觉到他话语中表露出来的情绪十分不对劲,只觉一头雾水。
她开口问:“莫非你生气了?因为我方才同你说过——难道说这些不相干的人里面也包括你自己?”
“……”
他愣了愣,语气沉下来,“是,也包括我。
你似乎总是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痊愈,却又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对他人轻而易举托付信任,可有想过言多必失、人心难测?”
祁桑从问道阁出来,被弈闲那一剑斩得头晕目眩,此刻听不得这种以“为她好”
为由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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