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她的肩把她转了个方向,“走。”
高承圣让开驾驶座,自觉的翻开副驾座椅,坐到后面去。
跑车后排空间窄,高承圣身材高大,在里面伸不开手脚,季清识在旁提议:“我坐后面吧。”
高承圣笑眯眯的:“不不不,你坐副驾,没多远。”
他不动,季清识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去的地方是宁川有名的玉石街,整条街上都是卖玉的铺子,钟然熟门熟路的开到一家古香古色的店铺前,门口悬着牌匾,写着“富昌玉器”
。
店内瞧着像是普通的金玉店,一排排玻璃柜台里摆着琳琅满目的玉饰。
这是私人店铺,营业员不多。
他们进去后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迎上来,裹着黑头巾,打扮颇具异域特色,笑的和气,“这不是齐家小少爷,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
季清识打眼一扫,就被她脖子,手,耳垂上戴着的各式玉石晃花了眼。
钟然应了声,“老金呢?”
“在里面。”
季清识也去过珠宝店,外面那些在她看来还算平常,可是被带到后面的房间,就被眼前情形震了震。
这应该是接待熟客的地方,除了中式的办公桌和沙座椅,其余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堆着玉。
几面橱窗里是成品半成品,地上摞着的,都是尚未切开的原石。
她着实被震住了,没忍住哇了声。
察觉到钟然侧过来的目光,又迅安静。
房间里坐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和外面女人一样的异域长相,见了钟然就起身道:“来了。”
指着沙说:“先坐,我去泡茶。”
季清识束手束脚的坐在沙一角,目光始终盯着那成堆成堆的原石,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
钟然瞧她这样,轻笑,“哪儿来的小财迷。”
季清识也不遮掩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指着身侧的石头问他,“这里面都是玉吗?”
“对。”
“那这么多……”
她比划了下整个房间,“得值多少钱?”
“我又不是卖玉的。”
钟然说着,朝她倾了点身,手指一勾,示意她靠近点,季清识不明所以的照做,他压低声音说:“要不这样,待会我给你望风,你挑一块石头抱走。
你先跑,我殿后。”
“……”
“事成之后,四六分账。”
钟然提议完,往后一靠,声线恢复清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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