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京城的身份跟着入座,没人敢计较这事儿。
方九也安静,说了不会打扰他们正常谈公事,人少就紧挨着他坐,人多就把椅子正对着他坐在身后,毫不遮掩自己家属的身份。
甚至会拐弯抹角的说怕他喝多没人照顾,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给他灌酒的少了,每次回去都是微醺的状态,最让人难以自控,最后都是在方九的纵容下胡闹到半夜,一早又悄悄赶回京城去按时做检查。
傅原洲难得体会到了一把独守空房的感觉,这种事后跑路的行为甚至让他怀疑方九是不是背着他有什么事儿。
晚上他抱着方九睡觉,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慢慢揉着,方九半梦半醒被揉捏的睡不好,恼火的咬了一口枕在头低下的胳膊,“想干嘛?”
“不敢睡啊,怕一觉醒来身边又没人了,睡了就跑是不是有点不复杂?”
他打趣道。
“没有,我可是一心要给你正室名声的,什么都听你的这么乖了还不够负责吗。”
听话?乖?傅原洲想着抛开那些他对外的手段不谈,对自己最大的算计不过是伪装了点可怜而已。
“那怎么那么着急回去?出什么事了?”
方九睁着眼没有看他,向后靠了靠身子,“没什么,我身体不好腺体又受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不在乎,无论分化成什么都不是为了繁衍而生的,你应该多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一生过得精彩,况且,我从来没有设想过三个人的未来。”
他把人正过来抱在怀里,“对不起,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方九眼角湿润的摇头,抓着他的衣服蹭掉泪水,心里明白造成一切错误的一方从来不是傅原洲。
他明白自己从小以来的处境,从小生活的刻板规律,遵循和周围一切制定好的秩序,包括接受父母的死亡,那是他痛苦的开始。
他能感受的这个世界的准则也一直在遵守,白日做梦一样幻想着能有人带他突破这些,没想到这个人是曾经调戏者的一员,即便第一反应察觉到灵魂上的差异,却奇怪的没有生出戒备,反而不可救药的被吸引。
比对杀人和去爱他,反而觉得前者要容易,因为被允许。
方九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人这一辈子总要做件出格的事,要不然这一生显得太压抑无趣。
隔天方九没着急离开,一直等到中午和他吃完饭,一整个早上眼镜都亮亮的,得意的反驳他说的睡完就跑的事。
这次分别之后,方九很少来了,傅原洲打电话问了主治医生恢复的情况,得到了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进展也不至于恶化,同时也委婉传递了方九几乎不可能怀孕的情况。
他应下表示知道,告诉医生以减缓后遗症为主,其他的不用考虑。
傅原洲因为有了方九这个名声上响当当的后台,工作进展快了不少,慢慢有了名气,起码比在京城的时候好。
他按照当初的约定,一步步走到了能够并肩的位置,外界对两人的关注也开始密切,那些报道关于他的报道会是不是看看,甚至会出面澄清一下关于感情破裂的谣言。
没想到第一次正式对外公布的不是结婚,而是证明夫妻感情和睦没有离婚的打算。
这中间省略的过程由着他们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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