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律师打断道:“可史料显示,柏成坤可是娶了日本女人做妾室,还分外宠爱。
你凭什么说,这是商业骗局?”
“山东帮郎永在书信中原原本本记录,他借助孙经理的手,设计柏成坤娶日本妓女为妾,他只想羞辱柏成坤,谁料日本人田中指使日本妓女将福寿膏嫁祸于柏成坤,从而导致万泰和号资金链断裂、险些破产。
这是证据。”
“中方为何一直出示无关证据混淆视听?”
对方律师冷笑,“在继承家产的斗争中,柏成坤与柏大殷本就是对立关系,柏成坤的经历如何能证明柏大殷与日本人关系不好?”
中方代理律师继续说道:“1939年,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敏感时刻,海川家族利用海川亮与柏家的交情,在万泰和号来华的商船中夹带军火。
1939年夏,岱石老人的父亲为了维护万泰和号与柏氏家族的清名,在海上引爆船只中的炸药,与海川亮同归于尽。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对方代理律师冷笑:“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岱石老人与日本人关系不好?”
中方律师据理力争:“杀父之仇,还不够?”
对方高声说:“法官!
我有日本致予柏大殷、意图购买信陵缶的书信,这充分证明了,柏大殷曾经与日本人接触,想卖文物!”
他嗤笑一声,“反正都能卖文物,这样的纨绔子弟哪有亲情可言?”
中方律师大怒:“你人身攻击!”
法官却道:“肃静!
请中方提出直接证据,证明信陵缶未被岱石老人售卖。”
卡勒布博士焦急地对着柏辛树做了个眼色。
左佑佑坐在下面,气得牙痒痒。
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文物争夺战,果然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法官行礼后,冷静开口。
“我,有直接证据。”
现场哗然,对方律师的脸色骤然变了,质疑道:“因为政治运动,在66年到76年之间,岱石老人的所有书信、日记、笔记,全部烧光!
你可知道提供伪证的下场?”
左佑佑冷静道:“全部烧光?你怎么举证全部烧光?你怎么定义全部?这位律师,辩护要有逻辑。”
对方律师被噎住,法官怒道:“肃静!”
左佑佑行了个礼,清晰地讲述起来,女性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
“我举证,信陵缶是被海川亮偷走的。
海川家族与海川亮的往来信件中,明确指出,海川亮在柏大殷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将其带回日本,献给军中政要。
不告而取,可视为偷!”
海川家族的信件和岱石老人的日记一起摆上法庭。
法官皱眉查看,很久以后,才不情愿道:“证据成立。”
左佑佑眼中涌出激动的泪水!
柏辛树等人都松了口气。
谁知对方律师却说:“我方原告蓬度先生,与文物中间商签订了买卖合同,系以合法的方式、在意大利境内购买信陵缶。
根据意大利关于动产善意取得的法律规定,他在购买信陵缶的一刻起,就获得了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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