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舟站起身,正想跳下去,却突然顿住,似乎也想到此举对她名声不好,二人虽定下亲事,但毕竟还未成婚,他今日行径确实太过孟浪,若叫人看到,免不得遭人非议。
他的语气渐渐弱下来,“那我先回去了。”
远处传来微亮火光,亦有人声响起,他看了眼柳玉寒,少女在对他弯唇,清丽柔婉如兰花般典雅圣洁,叫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他唇齿启合,轻声道:“等我来娶你。”
他这一说,柳玉寒便就此等下去。
她不爱表达,神色也总是淡淡的,每次姑娘们相约游玩,她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似乎没什么东西能入得了她的心底。
但伺候她的婢子能看出来,她在期待,期待少年出现在府外……
可没想到,等来的竟是少年将要随军出征的消息。
出征前一日,柳玉寒怔然的望着那片墙头,不知在期待什么。
忽地,从墙外扔来一张纸条,被揉的皱皱巴巴的,柳玉寒上前将之捡起,掀开一看,里头的字迹看似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但明显有几处停顿,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兰亭舟写的。
字是好字,却未免苦了些。
——等我回来。
——若你不愿,可寻一真心人,无怨无悔。
简短两行字,惹得两行清泪滚滚而落,柳玉寒将纸条放在心口,咬着唇咽下那些心酸苦楚,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她抬头望向墙外,口中喃喃:“你便是道别,都不愿来见我一面吗?”
一墙之隔,兰亭舟倚在墙边,手掌轻轻抚上去,眼睫垂落,静默不语。
他陪了她一夜,就在墙外,近在咫尺,可他们却没能见上面。
‘砰’一声,墙上的绳子松了,长剑掉在地上,出巨响,打断了她的回忆,兰夫人指尖微顿,忙拾起长剑,反复的摩挲着。
到底是物是人非,剑还在,人——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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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艳阳高照,如赵槿所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殿下——”
方梨的声音从院外传到寝殿中,彼时,叶婵正在伺候赵槿穿衣,闻声瞥了眼匆匆跑到殿外之人,淡道:“着什么急?”
她坐在铜镜前,叶婵为她簪,随后她瞟了眼方梨空荡的身后,漫不经心开口道:“不是让你把人带来,人呢?”
方梨喘匀了气息,才道:“人……人被大理寺抓走了……”
手上动作一顿,赵槿面露惊愕,“你说什么?”
“奴婢昨日按殿下的吩咐前去军营,”
方梨这才把自己所知一并说出,“可军营里早就乱成一团了,他们说阿辞犯了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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