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槿睨了他一眼,勾唇笑笑。
另一边,裴浔想到他和赵槿的约定,便决定战决。
有赵槿的玉牌,他仿佛有了底气。
娘亲之死存疑,他必须弄清楚。
回到往日住过的厢房,他缓缓推开门,‘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出刺耳的动静,一阵灰尘迎面拂来,呛得他连连咳嗽,眯着眼挥手扇了扇。
门上都挂满了蜘蛛网,屋内到处都是土灰,所有东西都掉在了地上,歪七扭八的倒在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柴房还不如。
他早已麻木了,漠然地走过去,将最近的一本册子捡起,轻轻拍了拍。
他随手翻了下,本也是无意,谁知突然一个竹绳从里头掉出。
他愣了下,弯下腰去捡起,仔细查看。
虽是竹编的,却灵巧可观。
他的手逐渐起抖来,不可置信的握着这小小一根竹绳。
他清楚的记得,娘亲生前始终戴着她,从未离身。
而他从前也未曾在这间屋子里看到它,缘何会突然出现?
是什么人故意把它放在这吗?目的又是什么?是敌是友?
他蹙眉紧紧盯着竹绳,太多的疑团,他必须弄清楚。
“砰”
——
一声用力的砸门声引得裴浔动作微顿,不着痕迹的将竹绳藏到怀中,旋即转身看向门外,裴昭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眼中却阴狠无比,很难想象这样骇人的目光是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
“阿兄,你一回来怎么就到这儿来了,不和我们叙叙旧吗?”
裴浔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手心的一颗小石子,淡淡道:“你想叙什么旧?”
既然早已撕破脸皮,那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裴昭的脸狰狞了一瞬,阴恻恻道:“不知阿兄可愿意随我们走一趟?”
此去定然没什么好事,可麻烦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他看着眼前几人,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长兄呢?”
若要做局,自然得把人凑齐才行。
裴昭只是个棋子,真正挑唆的恐怕另有其人。
他如今可是跟着公主殿下来的,只有没脑子的才会平白来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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