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小眼一大:“我我做生意?!”
“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有我这样能力爆表的贤内助辅佐呢,你怕什么!”
安童默默地开着车,仔细咀嚼女友的话,像她过去的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一样,乍一听匪夷所思,但仔细一想,又不是全无道理。
快到家时,他忽然有些吞吐地告诉女友:“关于珍和贾思腾我一直有个问题没问出口,觉得不厚道。”
“什么问题?”
安童没立刻说,在心里又过了一过,才说:“你觉得他们这么情投意合,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爱——其实是‘禁忌之爱’,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催化了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觉得更刺激,更加义无反顾?”
女友动静很大地转过身瞅着他:“可以啊,刘安童。
这个问题问得还挺有哲学意味。”
她细细咂摸一番,笑道,“完全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又如何,中国人说,‘黄狸黑狸,得鼠者雄’。”
安童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女友的话。
“还有啊,”
女友一脸八卦的兴奋,手舞足蹈的,“你别看珍那一副安安稳稳的样子,我告诉你,其实她内心特别狂野、好刺激,专爱干‘地雷阵里刨松露’的事,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
我跟她住了五年,冷眼瞧了这么多年,比她还明白她自己”
那边厢,先武和兰珍也坐着地铁先回“羊粪池”
的临时公寓——喵儿屯的新家要到下个月才过户。
到了“玫瑰谷”
站时,上来一位仪容优雅的白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两道修得细细长长的眉,还抹了精致的红唇,好像一九四零年代的好莱坞女星。
兰珍望着她,忽然触动往事,遂问先武:“对了,当时你是怎么知道你阿嬷来找过我?”
先武望了她一眼,笑:“结婚都半个多月了,你才问这个问题?”
兰珍也笑:“前段时间实在忙,没顾上。”
最开始,他以为她是因为先勇的缘故,内心一直摇摆不定,所以给他发了那样绝情的简讯,他倒也能理解,先勇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但她当时想那样草草了结他们的关系,连个正经的电话都不愿打的态度,又实在叫他心寒又懊恼,不论什么原因,都只能说明她心里还是不够在乎。
那几天,他心寒归心寒,懊恼归懊恼,还是百爪挠心地思念着她。
祖母生日那天,他坐在他们头一回见面,聊伍迪艾伦和阿母死壮时坐的那张餐桌边,喝了不少酒,就在祖母家的客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才离开。
坐电梯下楼时,开电梯的门房胖老头忽然问他:“常夫人的生日宴开心吗?”
老头也有幸分到一块蛋糕。
先武强忍住一个行将出口的呵欠,礼貌笑道:“哦,开心,我们只要回来她都开心。
不过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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