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突然出现,死而复生,会不会对秦王的王位产生危险?”
“可你现在是楚国人啊!”
公子文治道。
成蟜摇摇头
:“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一切的威胁都应该被抹杀。”
成蟜已然是死了两次之人,所以他十足珍惜自己这次的生命,难免小心一些。
公子文治陷入了沉默,这七年间他的确还是游手好闲,但也成长了不少,看了很多朝廷的沉浮龌龊。
公子文治一直坚持不入朝,不入仕,其实也是因为朝廷太过肮脏,他不想天天绷着假笑尔虞我诈。
成蟜又道:“再者,如今老太后和楚派虎视眈眈,欲图重整芈家,还多了一个赵氏外戚干政,吕不韦也十足嚣张,如此的内忧外患,秦王若知当年楚派的幼公子还活着,也不知是不是给他添堵。”
公子文治难得叹了口气道:“也是,王上那性子……”
这七年间,愈发的雷厉风行,手段自然也愈发的狠戾了。
公子文治道:“那你们就不相认了么?”
“也不是。”
成蟜笑眯眯的道:“这不是来找小舅舅寻求帮助了么?”
公子文治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真别说,成蟜一笑起来,果然有当年幼公子的味道,简直就是典型的坏笑。
“我能帮甚么忙?”
公子文治奇怪。
成蟜对他招招手,示意公子文治附耳过来,公子文治眼皮狂跳,但还是凑过去。
成蟜拢着手轻声道:“小舅舅,我偷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当下将芈夫人和楚国大行人欲图谋反,刺杀秦王,扶持公子扶苏的事情悉数告知。
公子文治吃了一惊,失声大喊道:“你说芈夫人要造……唔!”
“嘘!”
成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公子文治的嘴巴:“小声些。”
“哦哦……”
公子文治后知后觉,左顾右盼,幸亏没有人经过。
他压低了声音:“你说芈夫人要造反?!”
成蟜大:“据我说知,芈夫人自从进入秦国之后,便一直不受宠爱。”
“那可不是么?”
公子文治道:“不是我吹牛,放眼望去,那么多楚人都在秦廷之中,但唯独我哥哥受到王上的器重,再没有第二个人被王上多看一眼,包括那位芈夫人。”
芈夫人是楚国人,嬴政一心打压楚派,所以不可能宠爱芈夫人,芈夫人不过是嬴政表面上给楚派的一个定心丸罢了,实则便是一个花瓶摆设,还是不会保温,只是好看的那种花瓶。
按照秦国和楚派之间的暗流,芈夫人所出的公子扶苏自然不可能成为秦国太子,历代秦王与楚国之间都有联姻,都有血脉,而嬴政要做的,便是切断这种不断滋生的血脉,一劳永逸。
更别说,如今的公子扶苏压根儿不是嬴政的亲生儿子了……
成蟜道:“楚国大行人很快便会被遣送回国,芈夫人这次是要破釜沉舟了,我听芈夫人说,他们打算在王上回咸阳的路上动手,但具体还未有探听清楚。”
成蟜挑了挑眉,道:“若是我能阻止这次刺杀,在最危难的关头,冲出来保护王上,等到王上对我感激不已之时,也是戒心最低之时,再表
明我自己的身份,小舅舅你说,岂不是事半功倍?”
“原来你是这样的打算?”
公子文治道:“我现在十足确定你便是幼公子了,鬼精鬼精的!
算计人很是有一套。”
成蟜笑道:“这不是还需要小舅舅的鼎力相助么?毕竟蟜离开秦国已然七年了,而小舅舅如今是秦国的老人,必定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还请小舅舅鼎力相助。”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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