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人下迷药捆人,一边再充做恩人去搭救,这蔡鞗倒是做得一手好戏。
做好戏的蔡鞗,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腹诽了。
他领着四五个侍卫,在巷子里呵斥了几句,便与院中的人真刀实枪的打斗了起来,为着真实,他还胳膊上带了伤,才进去见周同。
周同与几个徒弟被绑得严严实实,扔在柴房里,正在疑惑是何人取他们性命时,蔡鞗便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老将军,下官来迟了!”
蔡鞗松开抱着伤胳膊的手,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施礼。
手上的血叭嗒叭嗒的掉,他也顾不上,施完礼后,就开始一个一个的给几人松绑,嘴中说着:“我听说三皇子多番请周老将军上门,周老将军为何要拒了,以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
“你是何人?”
周同第一个被解开了手,他虽然全身绵软,却依旧气势不减。
“我姓蔡名鞗,是宣和殿侍制。”
蔡鞗说着话,又将卢俊义的双手解开,急切的说道:“周老将军,我带的人少,若是一会惊动了三殿下,可就走不掉了。”
“你姓蔡?与蔡京是何关系?”
周同挥开了蔡鞗解卢俊义双脚的手,没有好气的说道:“落到你手里,还不如三殿下手中,最起码他还是正统!”
“周老将军误会了,我可没有束缚老将军的意思,若是您不愿意,我将这些人打走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可好?”
蔡鞗来之前就知道周同会是这反应,所以丝毫不恼。
他避开周同,按着顺序将地下的四人解开,最后解的是一个被塞了嘴的小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高足有八尺往上,面色白晳方正,额头宽大,眉毛细长,双目不大,却极是有神,看向蔡鞗的双眼,颇为警剔。
蔡鞗因着赵福金的交代,对他多看了几眼,方才移走了目光,跟周同告辞道:“那下官就不再进来了,老将军待我将人赶走后,趁机转移吧,这里不能住了。”
说完,不待周同说话,便转身出了柴房门。
周同在其身后神色不明,伸手拦住了自己的小徒弟:“不用你,让他们自行演去!”
原来他早已看穿了蔡鞗的伎俩,竟是不打算出去,也没打算要走。
过了没多久,门外的打斗终于停了,蔡鞗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不曾再进来过。
周同犹豫了半晌,方才和徒弟们出了柴房门。
却见门外一片狼藉,他们的演武场被砸得东倒西歪,许多武器更是被毁得不能用了。
周同拎起一把重斧,看着卷了的刃断了斧把,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师傅,他们闹这一通,到底是为了何事?”
卢俊义年纪大,跟随周同的时日最久:“不若师傅,我们就随了三殿下吧,俗话说,学得高武艺,卖入帝王家……”
“三殿下非长非嫡,算得上什么帝王家?”
周同不满的说道:“跟着他,你们出不头便罢了,迟早会累及家眷。”
若是三殿下有不轨之心,要抢夺储位,他们这些随众,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抢过来便罢,抢不过来,自己死还不算,还会连累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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