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你已经认识过了。
这是日丹。”
说到后半句,刚刚逢宿一进门就说话的男孩子,自己就又过来对着逢宿说,“你好,我是日丹,在俄语里是“等待””
的意思,我在等待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姑娘噢。”
说到尾音那儿,还朝逢宿暧昧的挑了挑眉毛。
逢宿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姑娘,你别信他,他每次见到女孩子都这样说,当初见我也是这样,一个字都不带改的。”
那边的米莉亚边说边对日丹翻着白眼。
“这是逢宿。”
还没等逢宿情绪止住,江念远略微冷淡的声音就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逢宿又赶紧朝着大家点了点头。
来到茨欣瓦利的第一顿饭就在这让人有些放松的氛围下开始了。
“所以,你们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逢宿放下奶杯,问起对面的江念远。
“不是的,宿,其实我们是国际救援中心的。”
旁边的日丹没等江念远抬头就回答了逢宿。
老毛子们为了图省事,喊名字只喊一个字。
喊他是远,喊她是宿。
“就是说,我们是专门受过培训的战地医生,随着救援队伍到有战争的地方,24小时等候救人。”
康康见逢宿的表情有些疑惑,后面又跟着加了句。
旁边的日丹一副“老子最酷炫”
的样子。
“我们是莫斯科中心的队伍,也是前两天刚来的,本来我们刚从阿富汗回来,这边格鲁吉亚的部队时不时对南奥塞梯进行突袭,造成人员伤亡,就被临时派到这边来了。”
最后还是维克多医生消除了逢宿心里的困惑。
逢宿抬头看了江念远一眼,原来这人是战地医生。
“那你们每个人都负责什么?”
逢宿看了看他们不解的表情,心想,那人估计没有跟他们说她的职业。
“我是记者,也是听说这边要打起来了,被社里派到这儿来。”
“维克多和安德烈负责手术,日丹负责麻醉,米莉亚是助理,远则负责机器的技术操作,我负责翻译,下面还有两个护士正在照顾病人,还没上来。”
热心的康康替逢宿解释了下每个人的分工。
逢宿心里有了底儿。
“昨天格鲁吉亚突然向南奥塞梯发起小规模突袭,救回来的有27人,但是有6人最终抢救无效。”
安德烈突然的话语,让刚刚平静的氛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大家也都没有了胃口。
这也是逢宿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来自战争的残酷。
“我能够下去看看他们吗?”
逢宿用眼神询问着江念远。
江念远并未看她,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我下去检查一下仪器。”
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