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按在秦砚肩上的手用力得僵疼,却不敢收紧,语气也硬得低沉“没有。”
秦砚动作已经顿住。
如果身体没有不舒服,傅岳庭耳后怎么红了一片
想到刚才傅岳庭的表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抬手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
确实有点烫。
傅岳庭仍然一动不动,任由秦砚动作。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床沿,泛白的骨节微微颤抖着,只能耗尽力气不去躲开秦砚的手,心跳声几乎要蹦出胸膛。
秦砚说“体温偏高,可能是你腿伤的并发症,我让医生过来。”
“不用”
傅岳庭最了解自己的“伤”
,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并发症,他也不想让任何人再来打扰这份得之不易的亲密,“是天气的原因,最近比较热。”
秦砚再低头他“你确定”
傅岳庭点头,鼻尖立刻在秦砚的皮肤上划过一个来回,让他不敢再动“确定。”
秦砚没太在意他的动作,只说“那走吧。”
话落扶起傅岳庭坐进轮椅,推着他往卫生间走去。
背对着秦砚,傅岳庭感觉到鼓噪的翻腾的血气已经平缓,他虚握着拳轻轻按了按嘴唇,似乎在动作间把刚才感觉到的柔软触感攥进了掌心。
回想刚才短暂的触碰,他悄然抿起一抹不自觉的笑意。
秦砚没有到傅岳庭的表情,惯例带他洗漱完,再把人扶回床上,又在床边的沙发前坐下,静音浏览文件。
公司最近在扩展业务,他要忙的事有很多,晚上也需要加班,
从这个角度来,其实傅岳庭这次住院,没有了随时会进入游戏这个不安定因素在,对他反而不是坏处。
只是,卷土重来的失眠,又成了一个难题。
转眼到了深夜,秦砚合上电脑,抬手按了按抽疼的额角。
着病床上已经熟睡的傅岳庭,他不由想起之前在傅宅发生的乌龙。
没有进入过游戏,也睡了整整一夜。
这么多年来,那是唯一一次,也正巧又和傅岳庭有关。
不过可惜,他没有第二次机会抱着傅岳庭再睡一夜,去实验他的失眠是不是真的在傅岳庭身边就能不治而愈。
第二天。
秦砚和傅岳庭刚吃过早餐。
护士来收拾过台面后,秦砚去了卫生间,傅岳庭正坐在轮椅上报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抬头望过去,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约四十岁出头的年纪,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但工工整整,进门时表情有些踌躇。
傅岳庭扫过他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以为他是走错了楼层“找谁”
男人左右了一眼,搓了搓手“那个,我找秦砚”
傅岳庭缓缓坐正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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