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掌声雷动。
绪风故作谦虚地朝着祁酌拱手,“运气而已,运气而已。”
祁酌摩挲着箭矢,笑笑没答话,他的神情温和而宽容,看自己故意惹出些动静还不太懂事的学生。
此时的他看起来极其温润好说话,笑时就连嘴角扬起来的弧度都那么好看,子桑蕴脑海里莫名其妙蹦出来昨日朝乐说的什么鱼水之欢,什么太傅脱了衣服……
她一下子心里羞愧得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子桑蕴又瞟了眼太傅那截劲瘦的腰肢,掩饰性地低下了头。
绪风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英姿所折服,背着手站到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地方,好让她欣赏自己潇洒的背影。
投壶其实并不难,除了准头之外,就是运气二字。
祁酌显然没有要和绪风一般出风头的想法,他站到投壶的位置上,一抬眼,就看见了子桑蕴正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光洁的额与一双春水盈盈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他的视线回到壶口上,仍旧是随手一丢,好像不是在比赛,而是在丢废纸一般,这回箭矢入壶却没有响声,斜倚在了壶口处。
“倚杆!
十五分!”
绪风不屑,“哼,运气而已。”
子桑蕴却是将扇子交给一旁的嬷嬷,自己领头鼓起掌来。
乌瓦上扫过一片风,拂过了她钗上的流苏,她笑着,眸子晶亮。
绪风接过第二只箭矢,按早就计划好的来,箭投进了壶耳却没落地。
“带韧!
十分!”
才第二支矢,气氛就已经这么剑拔弩张,有男客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开始讨论俩人之后会用什么花样来赢分。
目前祁酌暂落后绪风五分,他接过第三支矢,投进了壶内。
“五分!”
绪风接过第三只。
“骁箭,十分!”
第四只。
“五分!”
“耳倚杆!
十分!”
……
拢共丢了七支矢,绪风花样百出,祁酌除了第二支以外就没有再使出什么花样,但若是他八支矢都中,绪风最后一支不中,也算赢。
最后一场时,绪风的壶里的矢丢的横七竖八,祁酌则七支矢都整整齐齐拢在壶口里。
仍旧是祁酌先来,众人已经不抱什么看头,无论怎么丢,这三十分的分差也补不起来了,子桑蕴也默默往后缩了缩,在想待会儿要不要装作没来过更好,不过她很快又站了回去,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深情来!
绪风好像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就连待会儿怎么客套谦虚一下都想好了,面上的笑意格外显眼。
祁酌就像是一个陪着小辈玩闹的师长一般,他笑着将最后一支矢丢出去,然后站到了一边。
记分的声音并没有响起,绪风奇怪地看过去,只见那支矢稳稳当当横在了壶口上方。
众宾客都安静下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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