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雪片与烟花交融,冰与火相拥。
曾经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握手言和,在盛大而绚烂的烟火里抚慰她,告诉她——
“你被很多人爱着、仰望着、羡慕着。”
江以商揽过她瘦弱的肩,大掌沉稳有力,“就算没有别人,至少还有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对着烟花许愿?”
她转身扑进他怀里,半仰起头来,眼眸漉湿,“我不记得跟你说过。”
“看《小楼》幕后采访,秦述文说的。”
那档花絮纪录片很难找,秦述文笑着说,贺如侬下了戏就是个小姑娘,12月31日非要买一束仙女棒,问她用来干什么,她说要许愿。
不用蛋糕上的蜡烛,而是用焰火。
他记得很清楚,《小楼》获奖的消息传到国内,他在简陋的地下室里借室友的电脑看的采访。
难怪之前跨年话剧社聚餐时,她独自在窗前看了很久的烟花。
如侬抿唇笑着,搂过他的脖子,踮脚往唇角印上一吻。
江以商的手环过腰际,将她拉入怀中,热切地回应着。
那样蜻蜓点水的吻不足以令人餍足,他平时温柔包容,某些时候却执拗霸道,把她抵在落地窗前吻得险些喘不过气,还是如侬轻推了他肩头才作罢。
他松开了些许,却并不打算放过,大指松弛地揉抚在如侬腰际,似有若无地撩拨。
那一双含情目,此刻只装着贺如侬,也只装得下她。
江以商的眼神出了名的深情,可如侬笃定此刻并非演技,他在拍戏时,眼里不会盛满欲望。
“贺如侬。”
他启口,声音有些低哑,“你说过去太苦了,可我庆幸有那些过去,我才能靠近你。
不过有时候我又想,相比我一己之私,还是更希望你能活得圆满。”
如侬又何曾想他经历那么多呢?读书时她倾慕江以商,原也不过是爱上他意气风,像一束阳光照亮她彷徨的青春。
所以才会在重逢时讨厌他的八面玲珑,觉得他与记忆中那个江以商大相径庭。
可是她听闻江以商背负的过往,心里还是会渐渐生出痛感。
大概是那时候才意识到,她心里有他,才会因为他的悲欢而触动,会因为他过得不好而心疼。
她侧脸贴在江以商胸膛,近得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那我们就向前看。”
与江以商纠葛的过去是一笔糊涂账,爱过、恨过、误会过、伤害过,可他们还是会不可抗地走到一起。
这也许是某种宿命。
“江以商,我们谈恋爱吧。”
她听得出,男人在心跳加。
片刻后,揽在腰间的手力道加重,继而另一只手也将她环住,让她稳稳地锢在他怀中。
“你怎么提前把话说尽了。”
江以商笑着,却没有疑问的意思,“我本来还想把表白留在综艺节目的最后一期。”
“嗯?”
她挣扎着仰头,一向柔顺的被蹭乱了,毛茸茸的,“你打算表白什么?”
忽然又想起他的人设,深情、专一、有个白月光……
“我本来打算告诉一个人,我对她的喜欢或许更早,早到她不知道。”
他吻了吻她头顶的,“算了,还是等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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