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她们身边,火被云行安排在角落里,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见他过来,两个人都停了手,好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重新分开躺着,刚才纠结在一起的杂草也软的像面条似的从她们身上滑下去。
卫轶:“他们再追过来之前,我来为你们疗伤。”
他先坐去鱼亚旁边,鱼亚麻利地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眨眼笑道:“我很荣幸,一下子感觉和生灵组队真是好,竟然有这样高的待遇。”
她身上的伤处不多,只有几条被锐器擦过的痕迹,看得出身法很是灵活。
卫轶想起初见她时,他和云行都是一身破烂的从三十五区逃出来,反观鱼亚,当时出现的样子倒是很体面。
他手中绿光扫过鱼亚的伤口,伤处便以肉眼可见的度重新愈合起来,鱼亚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肉生长产生的微微麻痒。
处理她的伤口简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卫轶一伸手,又向着云行微扬了扬下巴,云行也不闹腾了,很通人性地坐起来。
与鱼亚相比,云行的战况可谓激烈,他摸了摸云行肩上一道被前后捅穿的伤口,听到她很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大夫,这是什么步骤。”
“以为你不痛,试试手感,”
卫轶说,“刚才也没听你吸气,憋着。”
云行噤声,鱼亚故意很大声的笑出来,她方才很仔细的观察了愈合起来的新皮肤,与先前别无二致,就又安心的拿出她半报废的风琴开始修理。
云行端端正正地坐着,冲她比小指,又被卫轶捏了一下。
她有点不满了:“你不要捏我。”
鱼亚把刚捏回来的吹嘴含进嘴里,学着她的声调吹起来:“你↓不↑要↑捏我↑↓”
她这声学的像极了,卫轶都绷不住表情笑出来,云行一怒之下勃然小怒了一下,一簇小火苗出现在鱼亚尾,烧到她一丁点头。
“哈哈哈,”
鱼亚挥手吹熄那小火苗,抱着风琴又笑起来,“哈哈哈,我给你吹个别的,你别生气。”
她的手指按着风琴,嘟嘟嘟吹出几个不太像样的音节,又调试了一番,接着流畅的音乐声就从她的风琴上流出来。
能听得出这是欢快的曲子,几个音节吹着仍旧有些破音,但她吹得自然,还让几人身前冒出个小苗来前后一颠一颠地随她节奏摇动,云行噘嘴,哼哼了两句:“还行。”
鱼亚似乎也很高兴吹奏这个,她收起那管小小的乐器来,把它平放在腿上:“这是西城的调子,很久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一位朋友教我的。”
“我们有好久没见啦。”
她说,“不过我觉得,你们之后可能还会见到她呢。”
——
卫嘉顺着楼梯一路向下,枝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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