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握住佟言的手,散落入夜的声音无奈又疲惫:“我们虽不能结婚,却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我愿意为你做出改变,也希望你能帮我分担一点难处。”
深情缱绻的眸光望过来,“佟言,你能留下来帮我接待一下盛屿吗?”
声音落了,才觉出小岛的静来,佟言的手指在赵允升的掌中慢慢回蜷,隔了好一会儿,夜色中响起了坚定的“不行”
。
佟言跟在盛屿身后往酒吧走,手中掐着一朵玉兰花。
花是佟言送给赵允升的。
赵允升半个小时前坐船离岛,上船时将花与佟言一同留了下来。
昨晚闹了半晚,却依旧没做。
赵允升在两人的关系中让了一步,有屈居佟言之下的意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佟言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盛屿这个人,佟言没琢磨透,像有缝的蛋,带着温度的粑粑一样,让人总挂念着。
思绪一滞,佟言觉出了不妥,在心里将话迅速划了去。
自己这个人,如今觉着也没琢磨透,本以为会忠贞不二,却顶不住一段沉香,一个眼神的诱惑。
佟言抬眸瞧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盛屿,这人有毒,近不得身。
可架不住赵允升昨晚哭了一鼻子,他不再游说,只是独饮,黑暗中隐有叹息,香烟微弱的火光里拇指揩了一下眼角,佟言心思百转,某个脑子拎不清的瞬间,还是应了下来。
小岛狭长,酒吧又在岛角,盛屿分花拂柳,步子闲散,垂眸看着手机。
微微低头的姿势,拉伸了修长结实的颈项,宽脊蜂腰,流畅得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佟言心里一紧,迅速挪开目光,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几个字:“只馋不偷,算渣男吗?”
瞧了眼跳出来的文字,佟言息了屏,面色不算好看。
他晚饭时喝了点酒,这会儿眼皮子更沉,跟在盛屿身后,脚下有些虚浮。
盛屿回头瞧他,思量间目光渐沉。
刻意停下了脚步,见人近了也未提示,待佟言晕晕乎乎地撞了上来,又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人拉开。
盛屿高大魁梧,肌理清晰刚硬,每每近身,都让人有隐隐的压迫感。
佟言虽不及盛屿健硕,却也不矮,他身材挺秀高颀,海拔未输分毫,可如今也只能被盛屿薅着。
暂时抛开了心里那点隐秘的波动,凛声问道:“盛总这是做什么?”
盛屿松开手,转而扣住佟言的肩膀,将他向身后的三角梅树上一推,跨步跟上,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将佟言困在了方寸之间。
花枝轻摇,落樱簌簌,滑落时在耳根留下了一抹红。
直到此时,佟言才不得不认同了刚刚百度出来的答案,只馋不偷也是渣男,不然为什么衣服隔绝了手掌的温度,他却觉得肩上像被热油淋了,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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