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回以无辜:“何忌只有?”
“先帝要习的,是女戒!
程宁,你如此蔑视先帝教导,还敢来指责本宫!”
这下抓到了程宁的错处,也不用搜宫了。
她当即下令:“熹妃藐视先帝训诫,罚去永安宫跪十二个时辰反省,并抄女戒十遍,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程宁眼中的得逞一闪而过。
她的人,卫宴洲弃之不用
临华宫乱成一团。
春华不断在地上磕着头:“娘娘身子未愈,跪一夜她还有命活吗!
皇后娘娘,奴婢替娘娘跪,奴婢替娘娘抄行不行?”
“滚开,有你个贱婢什么事?”
谢念瑶嫌恶地甩开春华,还差点一脚踢上去。
若不是程宁闪身挡的快,那一脚几乎要将春华踢翻。
“好了春华,罚跪而已。”
程宁牵着她起来,面色冷静。
“侍婢不许跟着!”
谢念瑶见春华不甘不愿地要跟上去,又呵斥了一声。
至此,春华哪里气得过,她忍不住恨声:“若是叫陛下知道了,他定然——啊!”
谢念瑶哪里能忍受春华拿卫宴洲来压自己。
她本恨程宁,本就是因为这贱人三番两次霸占着皇恩。
别说雨露均沾,她连卫宴洲的衣裳都未曾剥下过。
凭什么程宁一个失了势的贱人,能屡次得到卫宴洲的龙恩?
她一把拽过春华的长发,巴掌就要招呼上去!
可近在咫尺时,手腕被程宁猛地握住了。
程宁不说话,可一双眼眸里,分明带着压迫,叫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如此渗人的震慑力?
谢念瑶被她那一眼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吓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
程宁却已经松了手,转身面向临华宫的宫人。
“你们将门关好了,若是有人不分清白要打骂,或者借着簪子遗失为由搜宫,打你们的都打回去,后果等本宫回来,自去跟陛下领罚。”
程宁第一次自称本宫,却比谢念瑶成日挂在嘴上要有威严的多。
她习惯了称本帅,换成这个,微微拗口。
可后宫之中,不硬起来就受人欺负。
谢念瑶妇人之仁,手段卑劣,这些做下人的却未必撑得住。
她一番话,直说的临华宫众人腰杆都直了不少。
随即程宁又转身,冲谢念瑶一笑:“臣妾不是说娘娘,我此刻便去领罚,娘娘是回凤鸾宫?”
谢念瑶一张脸气的青了白,白了又青。
可她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甩手走人。
“既然是去受罚,本宫当然是要盯着你,免得又使什么狐媚子的手段!”
一路到了永安宫,远远的便有浓重的香灰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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