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出现,底下的民众彻底沸腾,嘶吼着挣扎着向前推搡,想要更加近距离地欣赏美人,纵使周围有带刀的衙役阻拦,也丝毫不起作用。
“哎哎别挤别挤,要摔了”
“挤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娘的,是那个在推老子”
“啊”
沐曦辰听到略微熟悉的少年音,有些惊讶地重新将视线投到下面,却到某个本该被拘在家里读写字的小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换了身小厮的衣服,缩在这一圈彪形大汉中间。
而且因为他实在太过瘦小,被来回推搡几下之后就有些站立不稳,眼就要被推倒在地。
这种情况下,民众的情绪正沸腾,恐怕断手断脚都是好的,一个不小心小命都能玩掉
沐曦辰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也顾不上会不会太过张扬,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飞扬的红衣猎猎,被风吹得鼓起,将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朵炙热的,绽放的鲜艳玫瑰,甚至那本就纤细的腰肢被略微膨胀的衣物衬托得更加不堪一握,加上他那傲人的轻功,瞬间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甚至连那两个准新人的风头,都几乎被他掩盖住了。
“上面”
“快”
“啊,好美,怎么遮着脸呢脸肯定更好”
沐曦辰极佳的耳力足以让他听到那些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人过于火热的视线让他感到有些稍许的烦躁,脚尖在一个汉子的肩头轻轻一点,然后俯下身,揪住那几乎已经被人潮淹没的小子的后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再一个借力,重新跃回到了三楼的包间里。
青衣见状,连忙放下一旁支起来的窗户,隔绝下面各种各样的打量视线。
沐曦辰将手里的形容狼狈的小人扔在一边,重新卧回自己的座位上,着他本就灰扑扑的衣服上那几个明晃晃的脚印,更是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说吧,你怎么溜出来的”
楚邵刚觉得身上被人踩了几脚,正疼的厉害,转眼就被人提着领子解救出来,虽然那手法并不温柔,但是确实是救他与水火。
然而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发现他这恩人却是个熟人,还是个绝不能得罪的熟人,顿时苦了脸,“阮娘娘,我就出来一会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
他擦了擦脸上的污印,伸出还有些短胖的手指,将大拇指和食指凑近,逼比出一个很少的样子,磨磨蹭蹭地朝沐曦辰身边靠去,“你能不能别告诉爹爹我偷跑出来的事真的,就这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沐曦辰将人往边上拨了拨,“去,换身衣服去,就你这样,今天回家,可别想下床了,二殿下非给你屁股打开花不可,青衣,带他去找身合适的衣服”
眼着那小孩被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了下去,他才微微将一旁的窗向上推开一道缝隙,着那如火一般刺眼的颜色逐渐消失在街尾,才轻轻闭上眼。
大婚了啊,那,可以开始了
这么好的完美夫婿,叶倾城既然不惜伤害别人也要抢过来,那怎么也得让他好好享受这个夫君给他的“疼”
啊
是夜,二皇子府里发出一声声惨嚎,楚邵鬼哭狼嚎的叫声从不算密闭的房间里传出,然而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微微唏嘘一下,便都散开,各自去忙去了。
这位小殿下呀,隔个天总会皮上那么一次,挨罚也是家常便饭了。
只是这次的情况,似乎罚得格外重,不知道是不是沐曦辰吩咐青衣“如实禀报”
的功劳呢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承安王府里的欢声笑语,萧君睿穿着一身大红衣袍,不断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同僚和好友,白皙的脸颊已经飞上两片薄红,脚步都有些不稳,“不行了,不能再喝了,等会我可还要洞房,你们这是想要灌醉我啊”
苦笑着喝下又一杯,萧君睿真的有些感到力不从心,好在真正敢闹事的没几个,最后他实在是不行了,众人才大发慈悲将人放走。
婚房内,同样一身喜服的叶倾城乖顺地坐在大红的锦被上,纤长白皙的十指些紧张地不断搅着手下的衣袖,原本平顺的布料被他扯出一道道折痕,上去很是可怜。
用力地深呼吸几次,但还是很紧张,叶倾城不得不站起身,在房间里缓慢开始踱步。
外面是他的夫君啊,而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想起萧君睿那俊美无俦的相貌和修长健硕的身材,就让他的脸不由得滚烫起来,想起等会将要发生的事,更是一阵心猿意马,甚至身子都开始发软,让他不得不找些别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他的视线投向桌子上摞得高高的礼物,心神却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窄长型的方盒吸引住了,盒身上描绘的是他最的牡丹,而且形状和花色竟然都很像他种在叶府花盆里,日日观赏的那一朵。
他素手那盒子拿起来,手感颇重,竟然是玉制的,真不知道那鬼斧神工的花是如何刻上去的。
叶倾城嘴角上扬,轻轻打开了盒盖,露出里面的卷轴。
不过半米长的卷轴,红木为轴,被洁白的绸面所包裹,中段系着一根红色丝带,样子是画
难道又是牡丹图
还是他所仰慕的哪位大家的真迹
不然不至于放在如此珍贵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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