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忆起幼时,隔壁邻里的小皮猴子们频频吹嘘与作弄他们俩。
无外乎都先选择长得好看又人畜无害的萧澍先动手。
只因她次次在他身边都一人顶两给“教训”
了回去,久而久之自然无人敢明着动他们。
人性本就是如此,谁都想先逮着那软柿子的好捏。
唯有不甘的唯有她无法亲手打跑四年前那些加害萧澍的奸佞们。
被一股“新仇旧恨”
气得牙痒痒的,她垂首眼底扫过脚边半截枯树粗木,立马弯身单手抱起它二话不说就腾空扔举,再瞬间使出浑身凝聚而起的内力,反身抬起一脚将那老树桩朝老叫花子的方向狠踢了出去。
在她强劲的力量与内力双重推助之下,那半截硕大的树桩伴着呼啸的风速,如箭般极速梭截至老叫花子身前仅一寸之距,成功阻断他再接近萧澍主仆的脚步。
而那粗壮的树桩则直挺挺地迎面冲撞上了另一株不大不小的树身上,在树桩碎裂的同时冲力将另一整株翠茂的树木拦腰折断倒地,顿时飞扬而起的尘灰抖落了漫天落地的青葱枝叶。
“萧澍是本小姐罩着的人,你休想动他!”
她任由落叶沾身,冷静泰然地拿出大当家的架势,踱至主仆二人身前叉腰护起犊子。
阿金则挡护着小主退至一边,虽早知穆颜生来就自带天生蛮力,但他难得亲眼见证了穆颜以徒手借力就硬生生将树桩直接打折依旧内心仍旧震撼不已,想来吴州城墙上那张熊皮的由来绝非是威武镖局的人炫耀般的夸大其词而已。
老叫花子看似被迫停下行动,实则是在定睛瞅着那被撞断的树岔微微也被撼动。
看那埋在层叠脏污胡渣子里的嘴似乎蠕动什么在喃喃着,之后发出啧啧称奇的感叹:“你这蛮丫头确实天生之神力,百年难得一见!”
“既然莫问子已经见识过穆颜的能力,那你可愿教她了吧?”
萧澍从阿金臂弯里缓缓探出身走出来,语调淡然地朝老叫花子询问道。
“你说这个叫花子是莫问子?”
他这一说明对方真实身份,她和阿金都换作一脸讶异和难以置信地:“萧澍,你确定这臭老头就是失联多年的莫问子?没热晕吧你?”
“公子,这老叫花子不过就是会点不成招式的蹩脚功夫,方才还无理取闹咋呼着要讹我们呢!
他怎么可能是德高望重的莫老道长?再说了,莫老道长他也就是在公子和小姐诞在府中那日下过一回山自此便渺无音信十来年,公子你从小到大也未曾见过他老人家一面,怎就如此笃定这老头就是道长?倘若真是他老人家的话,为何郑工头他们曾拜在道长门下时任弟子多年,今早就已经见过他面了怎能认不得自家师父?”
阿金这话分析的句句在理,老叫花子在旁听得也点头赞同。
“没错,他就是莫问子。”
他还是坚定如初,且信心十足地认准了老叫花子真实身份。
一双清亮的眉眼正透过老叫花子那层厚厚的蓬发,尤似看穿早已潜藏在脏乱发际内洞悉外界的幽深目光。
她随他半信半疑地放下浑身警戒,妄想向前凑近几步也要观摩出个端倪来。
谁知那老叫花子身上那股子刺鼻的酸臭味立马劝退了她本就并不勤于思考的大脑:“哥们儿,我铁定信你的话没错。
可我真信不得这老咸鱼就是莫老道长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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