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荡在空寂无人的地下走廊中,尾音孤单地散开,没有任何回应。
这便是少年最后活跃的记录了,此后只有孤零零地蜷缩在门口,像是在等谁来接他,又像是已经无力回到床上。
琴酒听完了每一秒的录音,看进度条到了结尾,于是按下了暂停键。
他不想再听回放。
室内沉默着,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言不地走出了监控室。
到了医务室之后,医生十分为难地对琴酒道:“他的症状是低血糖,还有过度饥饿导致的综合征。
按理来说除非绝食,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刹那间琴酒终于想通了为什么监控录像中少年一直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骂了一句,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都路久司的电话,说明前因后果之后动手拔了病床上少年正在注射的葡萄糖,把人抱起来就走。
琴酒很久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
少年面色苍白地蜷缩在他怀里,像是药物作的那一次一样,呼吸浅淡,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像是要随时熄灭。
然而这次却是因为自己的错误。
粗心大意说来轻巧,似乎轻易就可以被原谅,但多少人因为一回漫不经心便失去了一切。
他目睹过同伴由此消失,利用过目标的疏漏夺走对方的性命,也为此严厉教训过手下。
对他而言这是不可饶恕的,但琴酒此时此刻并不会怀疑少年醒来后是否会原谅他,只是他自己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感到无法释怀。
都路久司让人接手影山步之后,对琴酒道:“应该没有大事,他需要在这里观察调理几天,出院了我再联系你。”
这个通晓心理学的男人面上挂着点温和而不让人感到有攻击性的笑容,宽慰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放心吧,他不会怪你。”
“我知道。”
琴酒站起身,不欲多言,离开了研究院。
然而这一点却在接到手底下人的汇报时化作了不确定。
组织与三井集团有合作关系,因此在三井俱乐部进行交易时基本算是半个主场,而后续清理现场对方也十分配合。
只是他们的人没有多想,将千田彰的尸体带走之后就结束了打扫。
还是后来有个从事相关行业的内行人在三井俱乐部的失物招领处现了炸弹开关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