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卿后知后觉的无措。
他等了予予太久,怨少年不告而别,丢下他不管不顾;怨少年不记得他;气少年和其他男人欢声笑语,走得极近;气少年以前对他好,现在每天都盘算离开自己……
但他忘记了,忘记少年身体病弱,忘记少年被自己刺激多次。
穆司卿好像头一次尝到后悔的苦味。
可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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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予清醒过来时,天色黑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病房内寂静无声,冷白灯光,照亮床头桌上的保温餐桶。
“醒了?”
郁游收起手机,走近病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
宋知予盯着虚空,道。
眼前的人,只要不是穆司卿,是谁都好。
“水?别急别急,我给你倒!
现在就倒!”
郁游听医生说,少年打了镇静剂,精神与心理状态皆不好,受不得刺激,不免谨慎起来。
她拆开一支吸管,小心翼翼地捧起玻璃杯,送到宋知予手边。
“谢谢。”
宋知予没精神客气,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喝下大半杯。
嗓子总算好受一些。
睡着前的记忆逐渐回笼,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精神、心理状态,均不太好。
很容易被刺激,很容易……失控。
他不自在的咳几下,和郁游对视:“你怎么来了?”
知道他出事住院的人,可不多。
郁游坐到床边,轻声:“我哥……穆司卿不放心其他人,命令我过来照顾你一会儿。”
她顿了顿:“今天他生日,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宋知予:“……”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穆司卿回来,一看见男人,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受的地方。
宋知予故作淡然,问道:“你哥哥过生日,你不回去吗?”
有点逐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