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之明白,福慧这是变相的把她保护在自己的势力之中。
她确实想借着福慧的手,压服嘉柔,并且让后续那些想对云家下手之人施加些压力,但她没想到,这位公主竟然这般热情,让她心中对于利用福慧的愧疚又多了些。
当夜,云卿之难得有些失眠。
心绪纷杂。
于是,让小喜为她寻来针线。
她能回报福慧的东西很少,不如按照前世记忆,为福慧绣一个她喜欢的香囊吧。
一点一点的在灯下描摹出香囊的绣样。
云卿之凝眉,改了又改,总算是有了个满意的雏形。
为了看看效果,她大致用针线勾了个样子,这才决定熄灯去睡。
可一阵莫名的风掠过,烛火闪了闪,也把云卿之刚刚画好的画吹飞了出去,云卿之怕那画落到烛火之上,忙起身去救。
可一起身,突然出现的一只铁掌却自她身后,猛然扼住她的喉咙,她拼命挣扎,但男人的力量哪里是她这弱女子能够抗衡的。
剧痛自她的后颈传来,云卿之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她只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拾起了那落在地上的画纸。
这是……梁今殊的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的最后,云卿之只觉天旋地转,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控制。
“哗啦!”
彻骨的凉意伴随着兜头而下的冷水,彻底的让云卿之清醒过来,她迷茫的抬头,正对上的,是昏暗的烛火之下,梁今殊的那张冷峻的面庞。
感受着四肢似乎都被绳索捆的严严实实,一动都不能动,后颈也是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无一不在提醒云卿之事态不妙。
眼前的一切,像是云卿之上一世去过的牢狱。
而眼前的梁今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
烛火把他的面容映照的模糊不清,但云卿之却是第一次看到了他这样的眼神。
比以往任何时候看到的他,都冰冷。
梁今殊看她,仿佛在看一具尸体,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即将要被他杀死的犯人。
什么情况?
看了看四周,云卿之的心越发的冷沉下去。
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只觉声音异常的滞涩,她的嗓子干的厉害。
“世子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她深夜掳到这里来,把她像个犯人一样的锁起来,还用水泼她?
“我犯了什么罪?需要您在深夜这么折磨?”
“啪!”
锐利的鞭子破空之声在云卿之的耳边炸响,有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警告她。
“少在那里装糊涂了!
云氏!
你今日在西山放的那烟花!
可是我梁家独有的技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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