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鸣……”
,池砚将自己的脸抬离了一段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又不确定的唤了一声,“意鸣……”
音调绕着缠绵的醉意,在沈意鸣听来竟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委屈。
他呼了口气,大脑仍然处于宕机的状态,“你起来一些,困的话去床上睡,我的腿被压麻了。”
池砚这才听话的直起上半身,拖鞋早已经被甩在了茶几的一侧,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沈意鸣才喘得一口气,下一瞬直接被池砚拦腰抱起来。
“阳台凉,我们回卧室。”
沈意鸣突然想起来池砚胳膊上的烫伤,仰头看向他时,那点对于疼痛的隐忍在他眼中被逐渐放大,直至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沈意鸣理解为受刑,他突然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
,池砚的脚步有些虚浮,应该是真的醉了,“我想这样抱着你,想了六年了。”
沈意鸣身体僵直了一下,被池砚轻轻的放在柔软的被褥里,在池砚压上来之前,沈意鸣猛的坐起来,抬手推在池砚的胸膛上。
白色的衬衫袖子处已经染上了血迹,他无视池砚冰冷阴郁的表情,开口道,“你去把烫伤膏拿过来。”
池砚整个人一惊,掀开沈意鸣上身的衣服去看上边的痕迹,方才只顾着亲热,将他受伤了这事完全抛在了脑后,而沈意鸣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淡。
“对不起……”
,男人有些笨拙的紧张起来,“对不起,弄疼你了……”
坑深16米鱼丸
灼热的视线落在沈意鸣的身上,沈意鸣任他看也不打算出言解释,直到看着池砚把药膏拿过来拧开盖子要替他抹时,沈意鸣出言阻止,“我已经抹过了,你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伤口吧。”
池砚扭头看向臂肘时神色一暗,动了动嘴角,刚想说话,沈意鸣抢先一步将药膏拿到自己手里,神色虽有些犹豫,纠结一番还是张口说道,“我给你涂药,算是向你道歉。”
这对于池砚来说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但难得沈意鸣如此主动柔和地同他讲话,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他伏下来,将沈意鸣拥入怀里,两支胳膊绞紧,却又小心翼翼的担心将怀里的人碰疼,他贴着沈意鸣的耳朵,睡着了一般小声嘀咕,“再加一个拥抱好吗?”
池砚是真的喝醉了,除却刚开始上楼发现那杯没有动的蜂蜜水,对着沈意鸣发了一通疯以后,将一切想明白的他变成一条温顺的大狗,想方设法地伏在主人身边,即便换不来温柔的抚摸,他也希望自己下巴上的膝盖不会突然间撤走。
沈意鸣垂头看着已经打起轻鼾的男人,指尖抹了一点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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