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点头同意:“这是正当理由,准了。”
请完假,江宁去陈家借自行车。
陈大娘早给他准备好了,连气都打好了。
江宁心中感激,再次道谢。
陈大娘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孩子忒客气了,谢来谢去的。
对了,我听说你姑姑睡眠不好,我给她准备了几斤酸枣面,是用咱们山上野生的酸枣晒干打成的,做成馒头是酸甜口,吃着可不赖。
吃完,我保她睡得香。”
陈大娘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还特地拿了个酸枣面馒头给江宁吃,江宁咬了两口,吃着确实不错。
他接过酸枣面塞进行李袋中,骑上自行车离开了村子。
进县城的路有两条,一是走大路,路好走,又近;另一条是小路,稍远,但树多有荫凉。
江宁决定走小路,他怕晒。
江宁只是想绕个路而已,没想到遇到了事。
路见不平
树林里,五六个半大孩子正在围攻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那孩子踹倒在地,只能用双手护着脑袋,用力地把身体缩成一团。
打人的孩子没个轻重,还在用力的踢男孩的脑袋。
江宁见状,急忙大声制止:“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
打人的孩子听到声音,终于停了手。
他们一齐看向江宁,见他也不甚强壮,也没比他大多少,并不怕他。
他们中领头的那个黝黑健壮的男孩先站了出来,他抱着胳膊,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谁啊?凭啥管我们?”
江宁从来不觉得孩子都是善良纯洁的,新闻上没有人性的小恶魔有的是。
他停下自行车,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凭啥,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一会儿我去找你爸妈。”
其他孩子一听说要找爸妈,呼啦一下散了。
那个领头的男孩子颇为不甘,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边走还别放狠话:“我知道你,你是知青,你给我等着,我喊我哥来揍你。”
江宁惦记着被打的孩子,没空理会这个嚣张的熊孩子。
他弯下腰,扶起蜷缩成一团的男孩,只见他头上脸上都是血,腿上和胳膊上也有很多伤痕,伤得有点重。
江宁从兜里淘出旧手绢,帮孩子擦了擦上脸上的血。
这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苍白瘦弱,背的骨头硌手,看这长相气质不像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
江宁看了一眼远处树林中的那排若隐若现的屋子,那个地方就是“牛棚”
,应该是那里出来的孩子。
就在这时,男孩子微微睁开了眼,他咳了几声,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哥哥,谢谢你。”
江宁问道:“你怎么样?哪里疼?”
男孩摇头:“我不疼,我能忍。”
江宁不禁心疼起这个懂事隐忍的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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