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太好受,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很轻松。
她总不至于幻想着他是以结婚为前提,向她提出交往的吧?阮宥和夏悠悠那段惨烈的过去是个活生生的教训。
可是,温徒否认了她的想法:“不是哦。”
那是什么?
“跟你说交往,是认真的。”
他垂头在钟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个动作让人的心脏快跳出了嗓子眼,钟弥拿着小相机的手一抖一抖。
温徒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像在她额头上盖了一个印章似的。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不带情欲性质的亲密动作。
纯洁得一下子让他的话有了说服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那么想,不过……我很庆幸你问了,要是没问,一直误会就不好了。”
温徒道,“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的,总之那两个字,以后忘掉。”
“哦……”
钟弥愣生生地点头。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你在这里玩,别拘束,”
温徒看出她是喜欢这些东西的,“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就在楼上。”
“哦……”
钟弥又一次点头。
不得不说温徒贴心得恰到好处,他走后,钟弥一下午都没无聊,她发现暗房里还有个冷柜,里面存了不少已经绝版的胶卷。
这间小小的屋子简直是摄影师的天堂。
至于跟温徒之间,还是以后慢慢理顺吧。
陪温徒吃过晚饭,温绫给管家来了个电话,告知今晚不回来,并说钟姐姐如果没带换洗的衣服,可以去她房间里拿几件新的,周到而善解人意。
洗过澡的钟弥,穿上了和式的浴衣,气质有了鲜明的变化。
温绫的衣服都是显嫩的颜色,素雅的底色上点缀着小清新的印花,穿在她身上是种可爱,穿在长手长脚的钟弥身上,则让她整个人变得洁净而通透起来。
钟弥照着镜子,突发奇想,把长发挽起来,这让她看上去像是日剧里,去参加花火大会的少女。
她侧过身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后那一点优雅的弧度,在下凹的和服衣领里若隐若现。
钟弥还在自我陶醉着,客房的门被敲了敲:“钟小姐,温先生邀请您去酒窖里小酌,我领您过去。”
“来了。”
她没防备,就以这个样子出了门。
总觉得,跟他在一块就离不开喝酒,怕不是个酒鬼?钟弥内心碎碎念着。
酒窖在地下室,顺着楼梯走进地下,一路灯光幽暗,漂亮得像是梦境一样。
她路上看着一排排酒柜,手指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两下,橡木材质天然的纹路摸起来舒服极了。
温徒也洗过澡,穿着家居服,灰衣黑裤,脚上挂着拖鞋,颜色清冷,符合他寡淡的气质,跟穿着印花浴衣的钟弥截然相反。
不过,在他看到钟弥时,眼里有明显的惊艳,化作了含蓄的笑意,他放下酒杯:“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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