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皆道:“陈经理,我们都不想再喝了。”
“这就不行了?真没意思。”
陈东耀撇了撇嘴,“哼,大不了我一个人喝。”
自陆扬走后一直沉默的沈兴突然开口:“我陪你喝。”
陈东耀先是愣了几秒,然后颇为开心地拍了拍沈兴的肩:“好样的!
沈兴!
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才!
来,让我们一醉方休!”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
“呜——”
“呕——”
男厕传来两声呕吐声,沈兴和陈东耀一人占了一个马桶。
吐完站起来后,沈兴获得暂时性的清醒,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台前,鞠了一捧水漱口洗脸。
但仅仅这样是洗不去醉酒后的狼狈的,沈兴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泛红和眼角和皮肤,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垂了下来,衬衣和西装外套都溅上了水渍。
嘿,这家伙是谁啊?
“沈兴……”
没过多会儿,陈东耀也吐完过来了,他醉得比沈兴还厉害,走路跄踉,领带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衬衣领口大开,满脸通红,头上特地用发胶固定好的发丝也散了下来。
只见他身形摇晃,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半跪在地上,然后“砰”
的一声,额头就这么磕在了洗手池的大理石壁上。
沈兴:“……”
陈东耀被撞的地方迅速红了一大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起包。
他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呆了起码有半分钟,才抬起左手摸了摸额头受伤的地方。
大概是酒精让人反应迟钝,所以他现在才感受到痛感。
“疼……”
陈东耀瘪了瘪嘴,眉头一皱,豆大的泪珠一下子就砸了下来,“好疼……”
说着,他竟坐在地板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
一个穿着西装、二十五六岁、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
就只差打滚了!
太具有视觉冲击了。
——而这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司。
沈兴目瞪口呆。
要是换作平时,他早把陈东耀给架出去了,可是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也只是堪堪靠着洗手池的边缘,望着嚎啕大哭的陈东耀一脸懵逼,脑袋不是很清醒。
陈东耀越哭越伤心,嘴里含含糊糊念着什么,就像是在向谁讨要糖果:“疼死我了……维清哥……快来扶我一把……好疼……”
下个瞬间,沈兴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象。
因为他看到正装笔挺的黎维清宛如从天而降,竟应声而来,从门口走进来一把架起酒醉后哭哭啼啼闹个不停的陈东耀,仍是一副皱眉的样子,低声对陈东耀呵斥道:“让你不能喝还瞎逞能。”
沈兴:“……清、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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