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安心里想。
进入六月后,就到了高考季。
新闻、大众媒体,所到之处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高考,家里有参加高考的学生,一家人都绷紧神经。
钥扬在家这几天,闵雁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他,颀安看着夏太太手忙脚乱的样子,安慰她,别太急,你太急会吓到他的。
夏太太这才克制了一些。
考试前一晚上颀安去钥扬房间,他倒还是那个样子,看不出来紧张。
颀安也不觉得需要说什么,两个人聊得很开,颀安说他:“其实也没什么紧张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钥扬很认真的问她:“姐,你那个时候紧张吗?或者,失望吗?”
颀安一愣,后又笑起来,“我考试一直就不会紧张的,为什么要失望?”
“没有去英国,你失望过吗?”
钥扬还是一脸认真的问。
“我对英国没那么大的执念,没什么失望不失望。
瞎想什么呢?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颀安笑着一语带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时的车祸他吓坏了,当时太小,只知道姐姐是准备出国的,出事以后就没去。
钥扬看着她,也笑起来,“我瞎问的。
我不紧张,放心吧。”
亲人大概就是这样,不必多问就能懂,不必多说,也能明白。
钥扬后来才懂,当年那个女人是父亲的前妻。
他只是心疼姐姐,想着,如果他是哥哥,就能保护她的。
第二天,钥扬拒绝闵雁和夏怀岳陪他去,颀安也觉得他们不必去的,倒是自己陪钥扬去了。
一天下来,钥扬觉得还行。
等第二天考完,不管怎么样,全家人还是各自舒了一口气。
这帮孩子们是彻底放松了。
钥扬下午回来一趟,就匆匆出去了,说是同学有约,家里也不拘他。
毕业聚会是必有的项目,颀安不免感叹,这帮小孩儿真的正式告别了一段往后会无比怀念的时光。
第二天颀安有课,钥扬在a大体育馆打球,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让姐姐请他吃饭,周暮晨打电话时,她还说:“扬扬在体育馆等着我请他吃饭呢。”
周暮晨道:“那捎上我吧。
我也在学校。”
颀安啐他:“那,周老师请吧!”
周暮晨笑着应她。
三个人在学校餐厅碰面,餐厅固定的菜式,那两个人倒没说什么,吃的很认真,颀安心里郁闷,真让周暮晨的厨艺养刁了,怎么都觉得没以前好吃。
吃过饭,她下午还有课,不能陪他们两个,结果一看人家两个聊得很投机,周暮晨还耐心的给弟弟讲解游戏。
颀安心里诽谤,真是,做老师的职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