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从今日起,李授之便是她的恩师了!
古人对恩师有多敬重,那自是不必多说。
李授之命苏轶昭将文房四宝拿出来,铺在石桌上。
“烟波缥缈,云雾漫山这句,可会写?”
李授之问道。
苏轶昭点头,“会!”
她前世其实学过毛笔字,她的祖父有这爱好,不过后来随着学业加重,便荒废了。
手上有些生疏,苏轶昭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只能称得上笔画平直,连形体都算不上方正,更别说结构和神韵了,是半点也无。
李授之皱眉,这只能算能写,但这字儿实在太丑。
与他来说,不堪入目。
苏轶昭叹了口气,时隔多年,再握上毛笔,确实生疏了。
再说又换了身子,这小手抓起毛笔来都不太顺。
也没去看老师的脸色,不用看都知道不会满意。
静下心来,苏轶昭没有被左右心绪,又开始下笔。
李授之看着苏轶昭将这几个大字写了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不堪入目,到最后的略能入眼,不禁点了点头。
他没有打断苏轶昭继续写下去,反而开始指点起来。
“大字需得结密而无间,小字所求宽绰而有余。
你看你写的雾字,上下结构不对称,极其不严整。
这里,中锋运笔尤为重要。”
李授之说罢便抓住了苏轶昭的手,“笔腹处于运行的前方,笔锋紧随其后,始终重复与笔腹形成的墨迹之上,此为中锋运笔。”
李授之抓着苏轶昭的手写了个雾字,随后便放开了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吾等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这楷字也未能练到登峰造极。”
李授之让子渚将茶水泡上,继续道:“那些书法大家集大成者,少不了天赋和勤劳。
至少五分天赋,五分勤劳,方可成事。”
“五分天赋,五分勤劳?”
苏轶昭有些讶异,常言道三分天赋,七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