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说完那句话,断片儿似的,“啪”
地把电话给挂了。
沈南灼“”
还真没什么人敢挂他电话。
他扣在浴袍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想到小姑娘刚才说的话,眼底又不自觉浮起笑意。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沈南灼无奈地摇摇头,一边不紧不慢地擦湿漉漉的黑发,一边打电话给助理“我给你个号码,你查查她人在哪,找几个人过去,先帮我住。”
助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战战兢兢地问“那,她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们就先帮您处理掉”
“”
沈南灼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今晚心情特别好,连说话都格外慈“不用,等着我过去。”
助理应是,他想了想,又补充“不准碰她。”
放下手机,沈南灼将自己打理好,才换衣服出门。
窗外夜色深沉。
酒吧内灯光滚沸。
林栀打完电话,高兴地拍拍徐净植的手“等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徐净植脸朝下,缓缓伸出一只手,食指拇指合拢,比出一个草率的“ok”
。
“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趟卫生间。”
林栀从卡座里爬起来,艰难地找到自己掉在座位下的手包,“刚刚倒酒时酒洒出来,总觉得手粘粘的。”
徐净植停了几秒,又比起一个“ok”
。
酒吧的洗手间在紧急通道旁边,从侧门走过去,要经过一道灯光不太明亮的走廊。
林栀推开沉重的侧门,跳动的鼓声与音乐声如潮水般褪去。
面前光线不甚明晰,她短暂地思考了一瞬,该往哪个方向走。
却突然听见奇怪、短促的声响。
是从紧急通道的方向传来的。
她微怔,酒意上头,几乎是忍不住地,往那边挪了几步。
徐净植的酒吧占据三层楼,紧急通道的楼梯间有两扇门,一扇阻隔三楼与四楼,另一扇就在眼前。
而此时此刻,它虚掩着。
借着昏暗灯光与影子的掩映,她屏住呼吸,听到女人娇软的嗓音,间或伴有男人粗重的低声命令。
林栀的脑子嗡地一声。
她这是到了什么现场版吗
可是
她眉头微皱,还想再往前走走,找个能真正清楚的角度。
不等她真的走到。
走廊上最后一排声控灯亮起,一缕光线细碎地落进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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