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眯,慵懒随意的模样好像是坐在软塌上:“我有得选?”
“澧朝到底对姑娘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离开?”
他探身拾起地上的箭头,拿在手里把玩,“这般箭术的人,也能为你所用?这里又是你准备用来做什么的?”
“你到底是谁呢?”
他好像并不期待我的答案,他身上的血腥气味被火焰炙烤更是浓郁,即使是这样他身上依旧有淡淡的花香味道。
“你的那位同伴,不邀出来见见吗?”
折断的箭羽从他手里飞出去,擦过洞口岩壁,击落下细碎乱石。
等到最后一颗碎石也没再出声响,他才收敛了神色。
“劫杀郡主,是想要破坏两国和谈?偏偏要选在澧朝境内,想让澧朝皇室脸上无光?”
他眉眼逼近,少见的正经姿态,倏尔看向我,笃定的开口道,“你选在黑风崖要演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就必然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落得身死的下场。
你和那位郡主是什么关系?这出戏,你一个人可演不好。”
我索性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小王爷还真是回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金梧和澧朝相比,当然是澧朝过得更舒服自在。”
他对我的讽刺没过多反应,目光里的试探并未消减:“在永安镇,郡主中毒,是你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逼得他们只能铤而走险,在此处设伏。
他们同你一样也想李代桃僵偷梁换柱,但如此作风,是想杀人灭口,往我金梧王庭钉下一根钉子。”
“这样看来,金梧王庭也算是香饽饽一个。”
他突然冒出一句玩笑话,我被噎得反驳的话都没想出来。
“澧朝夺嫡之争也开始了吧。
北境稍安,西境又起动荡,谁占了上风,给我个答案?”
他最喜欢出其不意,就是此刻也不例外。
“皇……,我不知道。”
我脱口而出,却又生生改了口。
恐怕是我起初的声音极低,他没听清也没深究,继续问:“三路人马,哪一路是你的?山匪?”
“你身后没人给你撑腰?”
他微挑了下眉,一如既往的嘲笑意味。
我偏过头去,没理他。
“是你漏算了他们会临时难,才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他不依不挠,挪到我旁边,非要来看我的脸,“你这个人心思缜密,没有万全之策绝不会主动出击。
所以,是哪一步错了呢?”
“从你把我带上马车的那一刻起,就错了。”
我其实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但我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出了我的心思,“只要我和郡主不在同一辆马车上,那无论有几路人马,也无论他们何时难,如何难,现在所有的意外全都不会生。”
“我错就错在,对自己太狠,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竟然真的昏了过去,否则我绝不会选择和小王爷同行。”
他的舌顶在脸颊一侧,隆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我的说辞似乎并没有说服他,他微眯起眼睛:“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澧朝箭术一流,人又在京中的,恐怕就只有郡主的那位胞兄了。”
他虽是笑着,但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刚刚在山崖上,有人劫持你,他帮你脱困。
有个黑衣人想要靠近你,也被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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